我環顧四周,林飛等人已經準備就緒,每人手裏都拿著槍,眼睛緊緊的盯著鹽湖的方向,現在正是上午七點左右,山裏的霧氣慢慢消退,人們的視線開始慢慢清晰,大奎就在我的身邊,手裏也是緊緊的握著那隻老的掉牙的獵槍。黑子就趴在他的腳下,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動靜。我現在內心十分的緊張和擔心,緊張的是如果鬼婦出現的話,我該怎樣對付她。擔心李勇是否能夠平安的回來。一切的事情都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盤旋。大奎小聲對我說道:
“十三哥,時間過去的差不多了,可是鹽湖那裏還是一點的動靜也沒用,是不是李勇已經”。
大奎說到這裏的時候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小聲對大奎說道:
“在等等吧,我相信李勇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就死掉的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人”。
時間在流逝,我的心裏越發的沒底,就在這個時候,黑子突然低聲的哼了幾聲,我當時心裏就是一顫,因為這是多年來黑子與我們溝通的方式,以前打獵的時候,我們都會在獵物出現的地方潛伏很久,如果黑子發現目標,它就會以這種方式提醒我與大奎。我立刻仔細向前看去,果然沒過多長時間,我發現在鹽湖的斷層上,一個聲影突然從水中躍出,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所在的方向跑來,與此同時一道白光也突然出現,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我已經認出,跑在前麵的正是李勇,隻見他的衣服已經結了厚厚的冰碴。臉色白的可怕,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正在生死的邊緣平徘徊,或許他的一隻腳已經邁入了死亡的殿堂。
鹽湖與我們隱藏的樹林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就在幾百米左右,眨眼間李勇已經跑到了距離我十幾米的位置,但同時水裏的鬼婦慘白的手指已經插入了李勇的後背,李勇應聲摔倒在了地上。就在李勇跌倒的刹那間,大奎已經扣動了手中的獵槍,隨著一聲悶響。鬼婦的臉已經被獵槍轟的支離破碎,臉上麵掛著的全是爛肉。看著叫一個惡心。但是這也沒用停止她動作,她將插入李勇背後的手指拔出,惡狠狠的向大奎撲去,由於大奎手中的獵槍是單發,根本沒用時間再去再次填充彈藥,鬼婦發出淒厲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裏發毛,似乎這種聲音可以穿透你的身體,直接侵入你的靈魂一樣。包括我在內,在唱的人都幾乎失去了所以判斷的能力。隻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待著命運的終極審批。
這種感覺讓我心裏很不舒服,雖然隻是一霎那。但是足以致命。等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黑子已經衝了上來,狠狠咬住了鬼婦的手臂。黑子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不愧是雪狼王的後代。黑子的身體極為靈活,咬合力也十分驚人,沒過多久在鬼婦的身上就被黑子撕裂出多處的傷口,森森白骨裸露在外,讓我感覺這根本就是地獄來的怪物。戰場上的形式總是瞬息萬變。雖然黑子勇猛,而且將鬼婦的身體多處撕裂,但是好像根本阻止不了鬼婦的行動。而且她雖然麵目全非,連五官都分辨不清了,但是行動依然很敏捷。這時黑子在正麵躍起,口中的利齒想要直接咬斷她的頸部,但沒想到鬼婦居然伸出雙手將黑子的前爪牢牢握住,然後一個轉身。狠狠的將黑子拋出去。黑子的身體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扔出去二十多米開外,狠狠的撞在了一顆鬆樹上,過了一會,黑子想要站起來,但是身體開始搖晃,可以感覺出它受了很重的傷。
鬼婦將黑子扔出去之後,並沒用停止前進的步伐。繼續向我們襲擊。看來她不把我們幾個弄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大奎離她最近,由於黑子為他爭取了時間,他的獵槍已經重新填充好了彈藥,就在鬼婦像她衝過來的時候,兩人幾乎是麵對麵。大奎的臉都快挨上鬼婦那殘缺的麵容上了。
“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奎爺在送你一程”。
隨著一聲槍響,獵槍抵住鬼婦的前胸又是一槍,由於距離太近。獵槍的後坐力讓大奎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同時將鬼婦的身體轟了出去。
我連忙跑到大奎的身邊問道:
“兄弟,沒事吧”。
大奎衝著我傻笑了一聲說道:
“沒事,隻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把這個怪物轟爛”。
我立刻在背包中取來汽油,然後對剛剛恢複意識的林飛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