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桂馨急去按警鈴開關,杜心五早飛身撲來,一掌擊得他骨骼碎裂,跌出三丈開外,摔在地上。吳子奇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但窗口被杜心五封住,逃脫不了,他乘機舉起手槍。
杜心五疾若狂飆,雙掌一推,掌風掀翻了槍口的方向,嚇得吳子奇一鬆手,手槍落到了地上。他見勢不好,直奔窗口飛逃,被杜心五擲過來的水煙袋,砸倒在窗前。
杜心五想起他一樁樁的罪案,宣判道:“天理昭彰,罪責難逃,你惡貫滿盈,早該受懲!”說罷,雙指點向“玄機穴”,吳子奇眼睛一翻,立即氣絕身亡。
杜心五押著應桂馨走下樓來,恰巧有三輛警車開來,逮捕應桂馨而去。
1935年秋的一天,北京神武門廣場人山人海,萬眾齊:呼,抗日口號聲震天動地。一位秀雅的姑娘正在飽含血淚地控訴日寇的侵略罪衍。此時,“武道館”的日本強盜衝進入,群,撲向那個講演的姑娘,“刷”地一聲拔出利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昕一聲怒吼:“強盜,休得無禮!“隨著嘁聲,從人群外飛進一個人來,身體還沒著地,雙掌淩空往下一推,那行凶的日本暴徒,被掌風掀起,驚叫一聲,倒了下去。那個留著仁丹胡的為首者,見來人原來是個穿著袍袖襯衫的老者,狂叫一聲,舉起大戰刀撲了上來。老者並不躲閃,待刀鋒臨身之際,身軀輕移,飄飄轉了圈,飛起一腳,將那人卷起三尺多高。直直摔在石橋上。日本暴徒們紛紛舉起刀劍,從四麵圍攻上來。老頭微微冷笑,腳站丁字步,目光炯炯,紋絲不動。待那夥暴徒臨進之際,猛一轉身,一招“倒轉觀音”袖袍一抖,驀地一陣怪風頓起,好象十級風暴,吹得暴徒們腳步踉蹌,紛紛倒地。那個為首者色厲內荏地喊了一聲:“你的,報上名來!”老者微微一笑:“我姓杜,名慎槐,字心五,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人。我可以正告你們,中國人是不好欺侮的。爾等來看!”說罷,右掌一舉,直擊向一個石墩。“砰”地一聲,竟將那石墩齊刷刷地切下一角。那夥暴徒聽說是鼎鼎大名的杜心五,又看著這手驚人的功力,個個嚇得目瞪口呆,灰溜溜地跑了。
杜心五回到寓所,想起日寇之猖獗,民族之危亡,心情無限悲憤,便取出筆墨,揮毫寫道:
鯨吞蠶食國將亡,山河變色痛斷腸。乍聽戰鼓一聲響,縱馬揮劍斬豺狼。
他剛寫完,漢奸王克敏便來求見。他奉日本長官土肥原,的旨意來請杜心五出山,搞所謂華北五省自治。杜心五聽了敦然大怒,用手一指桌上那絕句,冷然一笑說:“你把這個送給土肥原去!”王克敏一看,驚得麵如土色,忙往後退了兩步。杜心五哈哈大笑道:“爾等賣國求榮,喪盡廉恥,還想讓老夫與爾等同流,實乃白日作夢。告訴你那日本主子,我杜心五生為中國人,死為中國鬼……”王克敏還想說話,恰巧院中槐樹上飛來一隻烏鴉,啞啞亂叫。杜心五從筆筒中抽出一支帶鋼筆帽的毛筆,厲聲罵道:“這討厭的東西聒噪得令人心煩!”說著手一揚,毛筆“嗖”地飛去。隻聽“哇”地一聲,烏鴉便從樹上掉了下來。王克敏看了不敢再說,抱頭鼠竄而去。
土肥原是山本太郎的姐夫,當年他曾目睹他的內弟慘敗給杜心五的情景,但他無能為力。不久,他參加了侵華大軍。他詭詐多謀,善於玩弄權術,曾拉攏東北軍又炸死張作霖,導演滿洲國的成立等一係列醜劇,深得天皇器重,成為侵略東北三省的第一任長官,現又成了侵吞華北的長官,他想故伎重演,搞個華北五省自治,以便進一步推行侵華政策,吞並全中國。他在物色傀儡時,考慮除了名震中外的杜心五,再無他人可以利用。於是他又開始施展詭術,設下重重陷阱,迫使杜心五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