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寒就像老僧坐定般,不聞不問。對此,東方昱和Miss梁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待所有人都離開,雲來到許寒的跟前,習慣性的抬手揉了揉許寒的頭,笑道:“怎麼?兩個人鬧別扭了?”
“沒什麼。”許寒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雲為了救她,差一點兒連命都丟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因此,在雲的麵前,她那冷若冰霜的臉終於稍有緩和。
“沒什麼?”雲歎了口氣,一臉的不信,自顧自的說:“論關係,咱倆認識的最早,你這小子,雖然性格古怪孤僻,但卻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表麵上看冷冷清清,其實耳根軟的很,重情重義。要不是那幻狼惹了你,你會這樣?”
“還說我,你不也一樣?”許寒朝天翻了個白眼,反唇相譏。從兩人初遇到現在,雲一直對她關照有加,要是沒有雲,恐怕她現在未必能坐在這兒…
“一樣嘛?”雲垂下眼簾,不住地搖著頭,心底不禁泛起一絲苦澀。他可沒有許寒想象中的那麼好,他有他的難處…
“許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還會把我當朋友嗎?”良久,雲直直的望著許寒,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許寒聽後一愣,雲一直都戲稱她為‘小子’,為什麼突然間如此一本正經的叫她的全名?
“我想不會吧。”許寒回過神,故作為難的搖搖頭。
“是嗎?”雲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化不開的哀傷。
“因為你跟我不是好兄弟嗎?”見雲那低落的模樣,許寒也不再逗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好啊,你小子沒事拿我開涮是不是?”反應過來的雲,惡狠狠的瞪了許寒一眼,然後蹂躪起許寒那柔然蓬鬆的短發。
可是不知為何,許寒竟覺得,這會是她和雲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這種感覺的來源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第二日,許寒等人乘坐專機返回菲拉斯,在下機後,東方昱如約的付給許寒幾人近乎天價的酬勞,然後相繼為他們解開手上裝有毒針的手表。
“嗯——”許寒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活動活動四肢,緩解一下旅途帶來的疲勞。
“你們幾個休息一下,晚上我準備了接風宴,特地為你們幾個洗塵。”東方昱早在回菲拉斯之前便布置好了一切。
簡單的休整一下,其實所謂的接風宴隻是許寒等人湊在一起,舉行的一個小型酒會罷了。畢竟東方昱的身份在菲拉斯仍是一個迷,並不適宜太過張揚。
“喂,你還在生我的氣?”一道低沉又略帶幾分服軟的男聲在許寒身後響起。
可許寒依舊充耳不聞,靠在窗台,向下眺望。
“我向你道歉總行了吧,對不起,別再跟我慪氣了。”納蘭奕從後擁住許寒,把頭抵在她的頸窩,低聲哀求到。
高傲如納蘭奕,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明明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跟前,看得見卻吃不著,吃不著也就算了,連聲音也聽不見,甚至一見麵就不給他好臉色看,再這麼下去,是個男人都得瘋!
而且,那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不過他可不後悔,難保許寒知道了不會故意敗下陣來,轉而去塔納利,投向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
“我不管,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在這兒要了你!”納蘭奕說著便頗為無賴的把人圈入懷中,大有一不做二不休之勢。
“你大可試試?”嗤笑一聲,許寒向納蘭奕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現在的她,要是真動起手來,可未必會輸!
“你總算開口和我說話了。”納蘭奕扯起一邊嘴角,痞痞的笑道。
許寒翻了個白眼,一副‘算你狠’的表情,其實她之所以這麼生氣,並不是想去塔納利,而是忍受不了別人不經她同意,把她當做賭注的籌碼!
晚上,許寒再三威脅,總算把納蘭奕那隻蠢蠢欲動的餓狼拒在門外。
一夜無夢,一大早,外麵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直起身來,許寒睡眼朦朧的坐在床上愣了好半晌,方才將腦中殘餘的睡意驅逐,甩了甩逐漸回複清醒的腦袋,懶懶的下床,然後去開門。
“許寒,你因涉嫌泄露菲拉斯的高級機密,我們要逮捕你!”一開門,隻見優利卡率領一群獄警,興師動眾的圍在門口,張口竟要捉拿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