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賽前和菲拉斯打賭,要是他們輸了,就得無條件把你轉交到塔納利,不過現在看來是白忙一場。”邵允天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算來算去,他忘算了許寒這個變數。
“該死!”許寒低咒一句,匆忙和邵允天告辭,轉身朝一個方向跑去。
此時,東方昱的房內。
“我說,你這次應該賺了不少吧?”納蘭奕慵散地靠在沙發上,單手托著頭,修長的雙腿自然地搭在大理石做的茶幾上。
“一般一般,與你的收獲相比倒是小巫見大巫。”東方昱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
“老狐狸。”納蘭奕瞥了一眼,既不承認,也未否認。
“我當初也沒想到許小姐有這等本事,竟然連那邵公子都敗在他的手裏。”東方昱笑道。
“切!”納蘭奕咂咂嘴,要不是和塔納利訂下那種條約,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讓許寒出戰,到時輸了比賽,看著老狐狸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氣定神閑?
“扣扣——扣扣——”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東方昱朝門外喊道,因為納蘭奕也是剛來不久,所以房間的門並沒有鎖。
‘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重重的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雙眸中燃燒著憤怒火焰的許寒!
“說,為什麼沒有把關於賭約的事告訴我?”許寒身形一閃,便來到東方昱的麵前,渾身的戾氣鋪天蓋地的向東方昱席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許小姐,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東方昱雖然不清楚許寒從哪兒收到的消息,但他知道,麵前的人對他動了真氣。無奈之下,他隻好向納蘭奕投去求助的目光。
“女人,你就這麼想和你的‘天哥哥’在一起?”納蘭奕的唇邊綻起一抹嘲諷的淺笑,神情慵懶而危險,隱隱的還彌漫出一股酸味兒。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盛怒下的許寒冷冷的掃了納蘭奕一眼,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許小姐,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有負擔,影響你的發揮。而且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必要了,不是嗎?”東方昱不愧是精明的商人,三言兩語便把責任推脫的幹幹淨淨。
“我說過沒有下次的!”許寒抬手,對著東方昱就是一拳。
可沒等許寒的拳頭碰到東方昱,就被不知何時來到一旁的納蘭奕擋了下來。
“區區一個邵允天,就值得你為他這般動怒?”納蘭奕那俊美的麵容上依舊掛著慵懶的笑容,可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笑卻並不達眼底。
“是你不讓他告訴我的?”轉念間,許寒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是又怎樣?”納蘭奕嘴角的笑容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世上還沒有納蘭奕得不到的東西,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麵前桀驁不馴的女人。
假如她忘不了她的‘天哥哥’,他不介意讓她那‘天哥哥’從世上徹底消失…
“我當然不能把你怎麼樣。”許寒輕笑一聲,意外的,她並沒有和納蘭奕大打出手,而是選擇轉身離開。
“額——”納蘭奕眨眨眼,有些摸不清許寒的的想法。
走到門口時,許寒突然停了下來,淡淡的開口道:“提醒你一句:別做多餘的事。”方才,她確確實實的在納蘭奕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邵允天算是她的親人,她不想看見其有任何的不測。
納蘭奕微微一怔,他還沒有自戀到,認為許寒的笑是因為對他傾心,他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納蘭奕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任納蘭奕用盡方法,直至最後的死纏爛打,許寒都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個字。
時間轉瞬即逝,雲憑借他強悍的體魄和年輕的生命力,經過一個月的修養再次生龍活虎起來。
“既然雲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咱們明天起程返回菲拉斯。”東方昱宣布著他的決定。
“終於要回去了嗎?”L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有點兒意猶未盡。
“好耶,回去就可以吃小寒寒做的飯了。在塔納利,小寒寒都不理人家,成天關在房間裏,要不就繃著張臉,嚇死人了…”星火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沒別的事話,我先行一步,在這兒呆長了容易腦缺氧。”高橋薰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兩個低氣壓的源頭,話中透著幾絲戲謔。
“我也走,省得某人看我不順眼。”納蘭奕頂著一張黑到不能再黑的俊臉,沒好氣兒的說。語畢,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他在經過許寒身邊時,狠狠的瞪了後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