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強硬的手腕和果敢的作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決定的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對其認定的事更是如此,除非事實擺在眼前,否則,直到錯過才後悔莫及……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那眼高於頂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納蘭奕也會露出這種不相稱的表情。
“不要這麼早下定論。”許寒抬手揉了揉凸凸直跳的太陽穴,忍不住出聲,說完她就轉身向外走去。
“難不成你會為我傷心?”納蘭奕嗤笑一聲,反問回去。
許寒停下腳步,嘴角浮上一抹與她不相稱的促狹,笑道:“怎麼可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嘛,我想也是。”納蘭奕點點頭,隨著關門聲,屋裏又再度恢複平靜,隻剩他一人坐在床上,深幽的黑眸中卻泛起一層淡淡的笑意。
窗外,有風吹過,在空氣中留下一抹清淡的暗香……
“誒,沒想到幻狼也有這麼溫柔的表情。”突然,一道極不和諧的男聲破壞了這難得的氛圍。
“切,今天還真是個倒黴的日子,居然會在這兒看見你。”納蘭奕瞥了眼房間內不知何時出現的男子,沒好氣兒的說。
“看樣子,你傷得不輕啊!”男子的眼睛被長長的額前發遮住,漂亮的薄唇給人一種冷峻的印象。然而,他卻用著和外表印象相悖的柔和口吻。
“托你的福!”盡管納蘭奕表麵上不動聲色,但他眉間深深的皺紋揭示出他此時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麼輕鬆。
該死的,為何在他最窘迫的時候,遇到這個難纏的角色?現在的他可沒有體力與這人糾纏!
怎麼辦?
要拚一把嗎?
製造破綻,趁機用他所憎惡的力量……
“明明中了麻藥,竟然還能躲過追捕,不愧是幻狼!”男子的語氣中略帶幾分讚賞。
“是你?!”納蘭奕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恢複如常,心說他就覺得奇怪,那時在島上雖身中麻藥,可他要是認真起來,那群烏合之眾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他卻被人打中了一槍!
之後才演變成許寒見到他們時的情景。一開始他隻把這當做自己的疏忽大意,但現在看來,應該是這位‘老熟人’的傑作。
兩人四目相對,爆出‘劈裏啪啦’的火花,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劍拔弩張的氛圍一觸即發。
“對了,我有件事想請教你。”男子的臉上明明帶著淺笑,但卻從那笑容裏感覺不到任何溫度,有的,隻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什麼事?”納蘭奕挑挑眉,不知男子此舉是何意。
“你曾經和納蘭澈交過手嗎?”盡管是問句,男子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納蘭澈?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納蘭奕的瞳孔驟然緊縮,然後輕聲笑道:“啊,有過呀!”
“是和使用全力的納蘭澈?”男子繼續追問著,好像不問到他滿意就誓不罷休一般。
“是的。”納蘭奕很大方的點點頭。
納蘭澈,他名義上的舅舅,也是被納蘭家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出類拔萃的戰鬥才能使他年僅11歲便橫掃納蘭家,17歲時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打遍天下無敵手’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是最貼切不過的了。
半響,男子又開口問道:“誰輸誰贏?”貌似他對於那比賽的結果異常執著。
“至少我現在仍活著,不知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納蘭奕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話語中,隱隱的透著一股自傲。
“那這次就算了,即使打敗現在的你,我也絲毫感受不到任何樂趣。暫且先放你一馬!”語畢,男子渾身暴漲的殺氣散去,若有所思的說:“希望在這次的競技比賽上能再度與你交手,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先闖進半決賽才行。”
男子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轉身補充道:“哦,對了!要多注意身體,萬一再受傷影響與我比賽可就不好了!嗬嗬!”
一陣輕笑聲過後,男子和來時一樣,不聲不響的離開。
“放過我?”
“烈鷹,真夠膽量啊!”納蘭奕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任由那淡淡的血腥在嘴角散開,拳頭更是捏得嘎吱作響,目光陰鷲的狠狠盯著再度關起的門,眼底湧出一嫋細小的金色火焰。
“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說放我堂堂幻狼一馬?”嘴角一陣抽搐,納蘭奕的聲音中,壓抑著熊熊怒火。
“混蛋!下次絕對讓你好看!”
另一方麵,許寒走出納蘭奕的房間後,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向服務人員打聽L等人的去向。
“小寒寒,你已經沒事了嗎?”星火見許寒出來,急忙湊過去。
許寒淡淡一笑,示意他們安心。眼下隻要避免與邵允天的接觸,暫時估計不會再發作,可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
“小子,你可嚇死我們了!”雲說完又開始蹂躪起許寒的短發。
“Msater的傷口又裂開了,你們找人給他處理一下。”許寒沒忘此番尋來的主要目的,要不是因為她,納蘭奕的傷口也不會再次裂開。
萬一納蘭奕不小心掛了,她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怎麼說他也是納蘭家下一任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什麼?”獨自坐在一旁的克麗絲聽後,尖叫一聲,蹭的站起來,一邊怒視著許寒,一邊責怪道:“如此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許寒眨眨眼,貌似她沒耽誤多長時間啊,她不明白克麗絲為何會如此激動?
“哼!懶得跟你講!”克麗絲冷哼一聲,揚著下巴從許寒身邊快步走過。
“小不點兒,你好好休息,我跟去瞧瞧。”L撂下一句,便拔腿追上去。
他不是擔心自家老大,而是擔心克麗絲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為了眼下的利益著想,他怕老大一個不順直接把人給做掉,那樣的話,可就真有的玩兒了!
東方昱和Miss梁自下飛機後就再也沒見到人影,他們這些人隻好留守在酒店,隨時待命。許寒與雲和星火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起身回房。
“小寒!”在樓梯的拐角處,傳來邵允天那悅耳的男低音。
但在許寒心中,那確是使她發瘋的魔咒。急忙掏出房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近乎狼狽的逃回房間,重重的關上門,靠在門後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想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小寒!你開開門,為什麼要躲我?”任由邵允天大力拍打著房門,許寒就好似沒聽到一般。
待邵允天被人叫走,許寒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托著疲憊的身體,向節房間內走去。
當她走進臥室,看清裏麵的情況後,嘴角不由得猛抽兩下。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人會躺在她的床|上?而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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