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高橋薰會躺在她的床上?而且還穿得這麼…風…許寒實在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床褥上的人。

“喲,終於舍得回來啦?”高橋薰悠然自得地妖媚一笑,好似他才是這房間的主人。

窗簾緊閉,高橋薰正慵懶的斜坐在名貴的豪華大床上,壁燈發出的橘黃色光線照在他那頭黑綢般的長發上,淡淡的散發出一層光澤。豔麗的紅衣,更突顯他白皙的皮膚,既鬼魅妖豔又媚惑人心。大紅色的袍子鬆鬆垮垮的斜掛在肩上,衣領低低的叉開,一路延伸,稍微動上一動就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引人遐想的強壯胸膛……

“額——”許寒愣了愣,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眼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她覺得自己誤入了別人的地盤,難道是納蘭奕誑她不成?

“嗬嗬,小家夥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眼神簡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高橋薰趁許寒失神的功夫,伸手一攬,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帶到懷中坐下,懶洋洋地用下巴磨蹭著許寒單薄的肩。

“哈?”許寒眉毛微顰了下,貌似她這飛速運轉的大腦有點兒跟不上這妖孽的節奏。

“這兒的溫度比菲拉斯要低上許多,為什麼不多穿件衣服,不小心凍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高橋薰似的低笑著,一邊撫著許寒略帶薄繭的小手,一邊在她的頸窩裏低低叮囑著。

斜了麵前衣襟大開的妖孽一眼,許寒沉下臉,毫不留情的拍掉在她肩上摩挲的鹹豬手,冷冷的開口道:“既然你也知道天冷加衣,那是不是應該先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害羞了?”高橋薰捏捏許寒的臉蛋,俯下身,貼在她而低聲細語:“小家夥兒,別生氣,你要是覺得吃虧,大不了我讓你占我的便宜,你想怎麼占就怎麼占……”慢慢伸出指尖,緩緩撫上許寒薄唇,高橋薰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放開我!”許寒眼神一凜,淩厲的視線掃向身後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俊臉。

她就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個男人總是纏著她不放?

為利?

也許‘許寒’原來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千金小姐,但從‘許寒’被送到菲拉斯的那天起,她就注定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就算她沒有‘許寒’的記憶,她也能猜出一二,想必被‘許寒’殺害的人來頭不小,最起碼要比‘許寒’家權高勢大。否則,這年頭,就算真弄出人命,大把大把的鈔票砸過去,有什麼不能擺平的?

何況,她現在身無分文,就算流浪漢從兜裏還能掏出幾枚鋼蹦,而她,從裏到外幹淨的連一毛錢都沒有!

為人?

光想想她就覺得可笑,別的不說,單憑她左臉上的十字刀疤就可將這條完全否定。剛才一路走來,她不是沒留意到周圍人異樣的視線,有的甚至在她背後指指點點,低聲竊語。雖然她本人對此她毫不在意,但不等於她不知道。

除此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看中了她那出類拔萃的身手。

按理說,他們一個個狡詐的跟修道成精的狐狸一般,想讓她幫忙絕非難事,何必連身體也用上?

而實際上,她已和納蘭奕建立了合作關係,演變到如今為菲拉斯出戰的局麵,納蘭奕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當然,麵前的妖孽‘功勞’也不少。

高橋薰並不知許寒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一雙狹長的紫眸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許寒,宛如暗夜裏的勾魂妖精,幽深的似一汪清泉,晶瑩通透,邪美逼人。

終於,在兩片帶著滲人清香的薄唇即將吻上許寒的刹那,她一發狠掙開了高橋薰的鉗製。

“既然找我有事,就趕快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許寒無視那幾千萬伏的高壓電,開門見山的說。她思來想去,這高橋薰找他恐怕是另有所圖。

聽著許寒平靜無波的話,意外的,高橋薰摟在許寒腰上的手竟緩緩鬆開。

放大在許寒麵前的邪美俊臉仍是勾著的媚笑,可是與她清冷眸子對視的眼睛裏卻沒了剛才的蠱惑異彩,凝視著她的紫眸慢慢變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