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此岸彼岸2(2 / 3)

神秘選擇

編譯/侯濤

許多年前,在一場可怕的戰爭中,一個間諜被狡猾的將軍抓獲並被判處死刑。

多年來將軍一直采用一種奇怪的慣例,在每一個死刑案例中,他都會給被判死罪的人最後一次選擇機會:或由行刑隊迅速槍決,或者碰運氣去通過一道神秘的黑門。

對這個間諜來說,這是一個可怕的選擇,每當他移動到厚重的黑門旁,發抖的手總是不敢去打開它。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槍決,因為他害怕開啟神秘黑門後可能會遭遇到的恐怖。

幾分鍾後,步槍發出的齊鳴聲表明死刑已經被執行了。將軍望著遠方,轉向他的副官說道:“你看到了吧!相對於未知的事物來說,他們總是寧願選擇已知的。即使我給了那個男人機會,他還是無變化地選擇了死亡。”

副官問:“那在黑門後麵究竟是什麼呢?”

“自由,”將軍答道,“現在我知道了,幾乎沒有人有足夠的勇氣去開啟它。”

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文/何權峰

托斯卡尼尼是舉世聞名的指揮家。他到過很多地方,指揮過無數的樂團,也見過無數的達官顯貴。80歲時,兒子好奇地問他:“您覺得您一生中做過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托斯卡尼尼回答說:“我現在正在做的事,就是我一生中最重大的事,不管是在指揮一個交響樂團,或是在剝一個橘子。”

在我當總醫師時,有一個室友。他才開始刷牙,又離開浴室去挑上班要穿的衣服,而嘴裏還滿是泡沫。接著,他又忙著整理桌上的資料,還一邊說今天有哪些事要辦。不消說,他的日子總是過得匆忙無趣。

在醫學院教書,我發現有幾個學生上課都不看我,他們一直忙著抄筆記。他們很努力、很認真地寫,但我從不認為他們是“好學生”,因為他們對考試的興趣遠超過對學習的興趣。他們或許能從筆記中得到考試時所需要的知識,但他們無法全然地了解。片片段段地抄下來,知道的也隻是片片段段,當他們把我的話寫下來,我已經又講了其他東西,他們將一再錯過。你必須全心全意地融入,盡你所能地投入,仿佛此時此地世上唯有此人唯有此事……然後才會有真正了解。這必須變成你的人生態度,變成你的生活方式,無論你是在上課、吃飯、聊天、跳舞、畫畫……

有人問凡·高:“你的畫裏麵哪一張最好?”他說:“就是我現在正在畫的這一張。”幾天之後,那個人再問。凡·高說:“我已經告訴過你,就是我現在正在畫的這一張!”

是的,你現在正在做的事,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即使是在剝一個橘子。

生生長流

文/[美]劉墉

看伊朗名導演阿巴斯的《生生長流》,電影裏阿巴斯帶著自己的孩子,去伊朗災區找兩個熟識的童星。一眼望去,是整片的廢墟和彎身在當中挖掘的人群。沒有人號哭,因為每個人都是悲慘的受害者,不必向別人訴說,也無需聽別人訴說。倒是有一對地震前訂婚的情侶,在殘垣斷壁間結了婚。他們原先邀請的親友多半死了,“新房”前鮮花依舊盛開。一個年輕人在高處架電視天線,導演問:“你還有心情看電視嗎?”“我的親朋好友都死了,我是很傷心,”年輕人苦笑,“可是活的人總要活下去啊!”

想起沈從文的自傳,寫一群群人被串綁著出去殺頭。人太多,殺不完,就擲,擲到免死的自行走開;被擲中的也不哀號,乖乖接受死的命運。生命竟是如此卑微,卑微到隻是日升日落,緣起緣滅之間,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生命也是可輕可重的,“輕”在人皆有死,“重”在我正生,而且要生存下去,把該屬於我的生命好好活完。

有位女同事的孩子將要出嫁,婚禮前五天,準嶽父卻心髒病發作死了。“婚禮成了喪禮,究竟還要不要舉行?”同事惶然無助地問。“當然結!”一個也喪夫不久的同事拍她,“不要覺得孤獨,我們會去,他也會去的。”婚禮照常舉行,牧師帶領大家默哀,然後音樂奏起,玫瑰花瓣飛揚,一對新人在滿堂賓客的祝福中出場,死去的人似乎被淡忘。婚禮第二天,那女同事來上班,坐在椅子上,許久沒說話,沒抬頭。突然揚起臉孔,含淚帶笑說:“真的,我感覺到昨天他真的來了!”

那一年,在香港華都酒店,窗外是萬家燈火和狂風驟雨。千百盞燈一一熄滅了,千百盞又開始點亮。它們交互發生,盡管明明滅滅,卻永遠是一片燦然的燈海。生命或許就像這燈海吧。辦喜事的日子,也總有人辦喪事;嬰兒出生的時刻,也有人正咽下最後一口氣。所有的平淡都可能變成激情,所有的激情都終會歸於平淡。

既然我們生了,就要好好活著,努力地、快樂地、積極地,讓這生生長流,永遠不止息地流下去。

勝利的故事

文/鄧康廷

年少時學英語單詞Victory,老師講過這樣一個故事,讓我永難忘懷。

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末期,法國淪陷區,德國軍官把一位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美國士兵推出來示眾。士兵目光炯炯地掠過悲憤又無奈的人群,慢慢舉起凝著血痂的手,用中指和食指比畫出一個“V”字來,眾人轟動。德國軍官震怒了,令人砍去他的手指。士兵昏厥過去,一盆冷水把他澆醒,他又艱難地站起來,突然伸出兩隻已無手指的血臂,組成一個更大的“V”字,向藍天伸去。全場一瞬間死一般沉寂,又海浪般翻騰。

殘暴的德國軍官也戰栗了,他沒有想到這個象征勝利的英文字母竟是這般無處不在,無可匹敵。他垂下頭來,看到台下的民眾全都張開了自己的手臂。

那個德國軍官在一刹那間突然明白了他半生都未懂的一個道理:即使他能砍去所有的手臂,也無法砍去這個字母所代表的信念。

所謂勇敢

文/黃小平

小時候,家鄉的後山有一座獨木橋,獨木橋下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澗。一次,朋友與幾個小夥伴去獨木橋邊玩,小夥伴們打賭看誰敢過獨木橋,大家都說敢,唯獨朋友說不敢,小夥伴們都嘲笑他是膽小鬼。結果,一位“勇敢”的小夥伴在過獨木橋時,因失足掉下深澗而白白葬送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人到中年,朋友混了一官半職。逢年過節,很多下屬都給他送紅包,這似乎已是官場的一種潛規則,他的很多同僚都收過,可他不敢,一次次拒絕別人的紅包,妻子罵他窩囊。結果,前不久,就是他單位的一個同僚因收受紅包、貪汙受賄而成了階下囚。

顯然,所謂勇敢,並非就是毫無顧忌、無所畏懼。勇敢應該包括兩個含義:一是迎戰不應該害怕的任何東西,二是害怕應該害怕的東西。

坦然麵對

文/伊人

一支登山隊在攀登一座雪山。這是一座分外險峻的山峰,稍有不慎,他們就會從上麵摔下去,粉身碎骨。

突然,隊長一腳踩空,向下墜落。他想發出一聲臨死前的悲呼,但是隻要他一出聲,準會有人受到驚嚇,攀爬不穩,再掉下去!他咬緊牙關,硬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來。就這樣,他無聲無息地落在了萬丈冰穀裏。

親眼目睹這一慘烈場麵的隻有一個隊員。本來,他是可以發出一聲驚叫的,但是多年的經驗使他明白,驚叫一聲不僅不能救回隊長,而且還會驚嚇其他隊員,給全隊帶來災害。他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向上攀登,每登一步,眼淚就會掉下來,打在雪上。登頂後大家才發覺隊長不在了,他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這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一支登山隊,它的隊員能夠坦然麵對自己的死亡,也能坦然麵對朋友的死亡。

提醒

文/於秀麗

夜黑如墨。

沒有一絲光亮照給我哪怕是一條崎嶇的路。

我孤獨的心單調地跳著,自怨自艾命運不濟,抱膝而坐任憑淚水潸然。

一個木棍敲地的聲音靠近我,木棍後引著一位佝僂著脊背的盲人。

“前麵可能沒有路!”

我的提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虛弱。

“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盲人沒有停下,越過我而去了。木棍敲地的聲音一點點弱下去,直至消失。

那蒼老的聲音卻在我的腦子裏越來越響。

“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我想提醒別人,反而被提醒了。

從此,我的麵前不論擺著什麼困境,我都這樣做了,而且送給別人的提醒也成了“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頭雁之累

文/趙春

秋高氣爽時,仰望天空的人們往往可以看到雁陣的蹤影,這些候鳥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列成“一”字,向著南方飛去。雁陣裏飛得最辛苦的是哪隻大雁呢,相信許多人都知道答案——頭雁。頭雁扇動翅膀時產生的氣流,使在後邊飛著的大雁省力許多,而它自己卻一點也享受不到這種輕鬆。難怪大雁飛行時,隔上一會兒就得換一隻頭雁。

頭雁之累,還在於它必須把握飛行的方向和速度,做好雁陣的引路人。頭雁不僅“身累”,而且“心累”,在它後邊的雁群,隻需跟著飛就可以了,而頭雁一秒鍾也懈怠不得。

在長跑中,領跑者往往最累,這其中的道理與頭雁一樣,但除了體力的“超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跑在最前邊的人沒有競爭對手。

試想:如果你奔跑在領跑者後邊,一定會想方設法超前,有了奮起直追的動力,疲憊也會隨之削減。而跑在最前邊的人,一個對手也找不到,一個超越的目標也沒有,這時,疲憊和懈怠往往一個勁地往上湧,他的腳步也會越來越緩慢,最終被後邊的人超過。

其實,領跑者並不是沒對手,他真正的對手就是他自己。很多有長跑經驗的人,開始時往往並不爭先,隻是跟著跑,直到最後衝刺階段,才忽然發力。這時,他前邊的領跑者往往已經精疲力竭。

很多人都知道頭雁最累,很多人也知道長跑不急於爭先的道理,可是,如果把人生也當做一次飛行,一次長跑,又有誰懂得不做頭雁,又有誰刻意地不去爭先呢?大雁尚知輪番替換頭雁,人群中的“頭雁”又有幾個願意被替換下來?時至今日,我們仍然常常看到這樣的現象:人的地位越高,越為名利所累;越為名利所累,越放不下名利;越難以割舍名利,越想爬到更高的位置上。

頭雁之累,並不僅僅限於頭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