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的也是。”
二人在狐山的小路上聊著,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狐族部落了。千玨看了看天邊的晚霞,和白雲之上的彩虹,登時心理舒服了很多。
美好的風景,總是能緩解人的心情。
千玨牽著屾兒,走向狐族部落之中。在經過祭壇之時,屾兒感觸良多,竟情不自禁流下淚來。千玨緊緊拉著屾兒,也紅了眼眶。
是呀!一別七年之久,沒想到還能和自己心愛之人,又回到曾經相戀的地方,又如何不讓人觸景生情呢。
屾兒揩拭了眼角的淚水,道:“你還記得麼?”
千玨道:“記得!記得!我又怎麼會忘記?”
屾兒微微一笑,道:“當年我下山曆練,無意之中來到了這裏。險些被壞人欺騙,要不是你恰好經過,我真不知是死是活了。”
聽到屾兒說起往事,千玨的心裏也頗為感動。於是說到:“哎!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才有福分認識你的。”
屾兒道:“你能陪我進去走走麼?”
於是千玨和屾兒走進了祭壇,隻見祭壇內空無一人。一張供桌之上,擺著幾碟水果,和一個較小古鼎。鼎內插著幾柱香,正在緩緩地燃燒著。屾兒走到一座神像邊,隨後從神像身後取出一件東西。
屾兒道:“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麼?”
千玨搖了搖頭。
屾兒道:“當年我回仙罡後,得知你被害,我便想去救你。我和仙罡長老吳達善商量,他不同意。我就用這個符文,給他下了咒。這才……”
上次顧半橋來找了一遍,竟然沒有發現東西藏在石像身後。現在千玨想來,顧半橋的確沒有猜錯。隻是屾兒為何隻說對吳達善下了咒?
千玨道:“屾兒,你隻對吳達善下過咒麼?”
屾兒奇怪,道:“怎麼?你不信?”
千玨道:“你確定沒有記錯?”
屾兒道:“嗯。怎麼?”
千玨道:“那你可記得,對一個叫蟬月的師妹下過咒?”
屾兒納悶道:“蟬月?蟬月是誰?你……你在說什麼?”
“那你下得咒,可是一種能讓人在夜間施法後,就失去記憶的紅紋咒?”千玨又道。
屾兒一時不知千玨在說什麼,就更加奇怪了。道:“不是呀。我下得不過是禁錮咒,能使人在一段時間內,不能動彈罷了。……你為什麼這麼問?”
千玨心下一怔,又道:“你確定麼?”
屾兒道:“確定啊。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隻見屾兒此刻緊蹙著額眉,一臉疑惑的表情。千玨忽然覺得,好像自己可能做錯了什麼事。但看著屾兒的樣子,又不知該不該說。
他走到供桌旁,盯著古鼎,呆若木雞。
心想:“憑自己對屾兒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對自己說謊的。可為什麼當初顧半橋,要說蟬月的咒文是屾兒下得呢?難道他並不知情麼?如果說一開始就是蟬月說了謊,那她為什麼要說謊呢?既然不是屾兒所為,那她身上的咒文又是誰下得?”
那個給她下咒的人,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