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過這筆帳,如果先用4萬拿回我的東西,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對於我是有利的,李金的姑媽也算過,他們不知道未來我還會做什麼。我冷靜的坐在審判廳,法官和我父母在那裏說道,都是不關於案件本身的題外話,李金再次沒來,她的姑媽到了法院門口就是破口大罵,吵得所有的人都是感到無語,她以為她的虛張聲勢可以換來旁人認為的正義,好為自己拿到這四萬增添臉上的光彩,她的父親一進來就吼叫著要我賠禮道歉,我很安靜的,讓我媽不要理睬。法官對我說,你睡了別個姑娘,把事做好些。我無言以對,我很冷靜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情,把錢給了李金的父親,拿回了鑰匙和首飾。我在那一刻心中是無比的難受,這個結局是必然的,永遠沒了機會,我和李金的故事結束了。我壓抑著心中的痛苦,看著我的父母在法院爆發,看著他們無助的樣子,我的心碎了,我很想殺人。最後隻剩下過戶,這是最後的隱患,我把車開了回來,暫時不想理睬。李金一家人走的時候非常的開心,終於達成所願,他們也不用在法院演繹那麼豐富的表情了。過戶失敗以後,父母非常生氣,李金來到法院,我對她說,你竟然來了,我轉身離開,她也走了,我媽讓我攔住她,讓她陪我去過戶,我讓我媽冷靜下來,甚至跪下。剩下的事我來辦,我求他們安靜。我送走了我的父母,在店裏坐著哭了,心絞痛,回到家,送走愛玲,我買了兩瓶白酒,什麼都沒吃。我打開一瓶,像喝可樂一樣灌了一斤到肚子裏,頓時人不再清醒。我心痛我所有的錯誤,我對不起所有的人,我老謀深算,卻終究讓自己愛的人如此決絕,沒有人能體會心中瘋狂愛一個人,又憎恨這一個人,又想攻擊又想保護的感覺,我隻知道我的父母現在特別痛苦,我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我留下了一條遺囑,把房子車子店子都還給我的父母,走到樓道窗邊,一斤白酒在肚子裏翻滾,我全身如火燒一樣,肌肉在顫抖,我爬上去,冷風和雨水打在我身上,由於抽搐我的左腿抬不起來,離爬過那道杆隻剩最後一米,一條腿和身體已經掛著,我看著灰蒙蒙的天,隻有死了,才能證明我不是騙子,證明我沒有演戲。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吐出來,我僵持了近十分鍾,沒有回頭路了,我過不了這個坎,失去一個人原來是如此的痛苦,我對不起李金,更對不起我的父母,突然陳君把我抱住,拖了下來,我像個瘋子一樣吼叫,我是個畜生,我對不起所有的人,我居然從法庭找李金拿回那些東西,我居然曾經對她發那樣的短信,我居然會砸掉我買給她的車,我居然猜忌她有別的男人,我居然怪我的父母,從一開始我的珍惜都不在了,隻有變態的思戀,隻有折磨和苦情,卻都已無用。我被人看著,以防再尋短見,我傻笑了一個鍾頭,被酒精逼著睡去。電話一個接一個,我都沒接,我躺了一整天,時不時還是抽搐著心痛,全身肌肉都會跟著打顫,我接受不了和李卿墨徹底分開的現實,卻更對不起我可憐的父母,一大早我父母給我電話過來,我給他們報了平安,他們跟我說如果我死了,他們也不活了。我眼淚嘩嘩的流出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到聽話,我掛了電話,趁著所有人不在,我拿了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著,卻終究沒有動手,我藏起那把刀,摸到了我之前自殘的傷疤,我原諒不了我自己,我以為我做的都是對的,卻搞成這樣。我想了兩天,酒精致我的大腦劇痛,分的幹幹淨淨,心中的苦痛實在難以忍受,快到晚上了,我才暫時放棄自殺的念頭,我已經體會過那種冰涼和抽搐的恐怖了,死太容易,活著才對得起我的父母,也許我死了,可以證明我沒有演戲,可那有怎樣,我再強求,李金已經不會再原諒我,我隻是一個臭蟲和小醜。死了可以不用麵對這些糟粕混亂,卻隻是犯賤。我無比的想死,卻不能。我就這樣躺著,抽搐著,等著我的注意力回到正常的軌跡上。除了時間,除了頭暈頭痛,我找不到辦法。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她的父親之前告知讓我不要再聯係,未來過戶的事情直接找他,暫時我無法麵對了。從錯誤本身追尋錯誤的根源,在婚事上就是一種錯誤,如果我能一如既往,堅持到底,又會是怎樣的情形,我因為猜忌毀了所有,我是該死的人。隔世原的第一段故事終於結束了,過戶的事情隻能告一段落。我拿到了調解文書,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