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事都應該有個了結,在床上躺了48個小時之後,我知道該振作,尋死隻是更加對不起我的父母,結束了,所有的都結束了。5號的對話曆曆在目,我以為我的低頭是可以換的同情和憐憫的,結果我還是沒有做到。我到了法院,看到我的車停在門口,我知道她已經到了,法官之前跟我說,她沒有請律師,也沒有找家長,我以為我還有希望。我在樓下看到了李金的父親,喊了一聲叔叔,他沒理我,他和侄孫在一起,我們坐在一條椅子上,他不想看到我,我很冷靜的看著我寫的隔世原,法官的電話沒有撥通,占線,我就在那兒等著。過了一會,電話撥過來,讓我上去。我進了房間,看到李金的姑媽和她自己,還有一個年輕的法官。我能猜到兩位女士已經對這個法官吐了多少我的卑劣,我很安靜的看著他們。李金的姑媽對著我直接噴了近十分鍾,關於我的父母鬧,關於我的起訴,她說的很難聽,在法官麵前,她絲毫沒有談話和解的意識,我感到很悲哀。李金一句話沒說,她沒有提到店子的故事。她要找證人,證明我砸了車,毀了她的名譽。法官拒絕了,他讓我說說我的想法,我說我想結婚,如果不能結婚,我想拿回我的東西。李金的姑媽直接否定了所有,我知道今天已經談不下去了,法官也不想看到我們繼續扯皮。我講話的聲音很小,我一直看著李金,她又哭了。她對我說不要再演戲了,我沒有申辯,她讓我不要再提結婚,讓我不要再害她。我很焦慮,我的猜忌讓她難受夠了。她的姑媽也決絕了這種提議,讓我們直來直去,談返還賠償。法官對我提醒道,建議和解,把我能賠償的數字提出來,我沒有回答。我已經覺得無法接受了,一丁點感情都不再有,李金當麵問了我能賠多少。我看著她,她罵著我,哭著說著家裏床頭櫃留下的情趣用品和避孕套的故事,原來她在心裏藏了這麼久,卻一直沒說,我告訴過她,實話,根本不存在別的女人,那個時候她沒回答,但在心中已經相信了我是騙子,我是個****不檢點的人,所以才會有這麼深刻的仇恨。我知道不會有結果了,她罵著我留著小票的行為,這種行為本身從一開始已經徹底粉碎了一丁點希望,卻忘了我曾經試圖自殘的行為,也忘了在823以後的日子裏雙邊的臭罵和不理智的情緒。每個人做的事,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李金一家太看重那些折磨人的麵子,沒了希望,她們已經選擇了賠償量化,我明知道法官有意偏袒,但我想還是算了。李金的姑媽如同一個瘋子一樣裝腔作勢,我都看在眼裏,李金隻學到了她的一丁點。其實她沒必要的,法官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我本可以陪她打一年的官司,我覺得那一刻放下會對所有人都好,法官單獨找我談了話,也單獨找了李金,讓她回去勸說她的姑媽,不要喊著七八萬的報價,讓她冷靜點。在這種婚約財產案件中,0到30%的判賠比例,需要的是追尋過錯方,我覺得沒必要再繼續糾纏那些對錯,我砸了車,大錯特錯,那一刻我隻想逃出來,卻是最不合時宜的表現了自己的高冷,李金和姑媽很開心的笑了,看到我簽了字,她們很放心,4萬,是我對李金關於這場婚姻的補償。簽字是一種定性,是對我過錯的定性,也是對李金名譽的沉冤,她們除了錢,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定性,她們害怕我一直陪著官司糾纏下去,我起初是有這個打算的,我放棄了,我做了這麼多,已經不求在一起,我看著李金和姑媽開心的陪著法官,研究剩餘的隱患,我拿起我的包,挺直了腰,走了,我希望表現關於我的諷刺,可我又該和這樣的女人繼續糾纏什麼。我申請的調解是為了結婚的,結局卻依然如此,兩個多月後見到李金,我的心裏有好多話,卻什麼對的話都沒有說,被他們引導著定下了賠償簽了字,我卻再次心甘情願。我跟她們說這個兩個多月前就該發生的對話,拖到今天,卻沒人反省過去的刺激反應。我隻想離開,自己決定把這件事了了。她的姑媽一直在罵,覺得我的索賠是一種無恥,我沒有拒絕承認,他們習慣了量化,我還等著感情。李金的父親站在門口,我點了個頭,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把這個結論告訴我的父母,他們暴跳如雷,憑什麼?我勸說了足足一個晚上,他們第二天就過來了,他們每一次來宜昌,都是苦難深重,我太對不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