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思量(1 / 3)

古陽山公路上。

柳條筐的小驢車在路邊,毛驢在路邊吃草,不遠處的山坡上,柳條筐斜躺在山坡上嘴裏嘟嘟囔囔:

“不對呀!抱來不假,可我沒摸呀!她咋罵我摸她呢?摸哪了呢?當著那麼多人麵還給我一個大嘴巴。隱私!啥叫隱私?隱私在哪呀?城裏人就是能跩。把我都給整蒙了。丫丫的!”伸出兩隻手來盯著問,“說,就是你們兩個,隻有你們兩個誰摸姑娘來?摸到哪了?說!丫丫的!”兩隻手在眼前撓了撓,又沉思起來,“姑娘姓啥叫啥?家住哪裏?我怎麼什麼也沒記住。柳條筐你真他媽笨。丫丫的!”身後被小石子打了一下,回頭看眼又琢磨起來,“姑娘叫啥來著?說來,我咋一個字沒記住啊!”光頭上被小石子打了一下,用手撓了撓想起什麼,“對,對呀!我用領帶綁傷口來呀!對呀!是領帶摸到那姑娘的隱私了,一定是……”光頭上又被小石子打了一下,“誰呀!******!丫丫的!”

羊倌從山坡後“嘻嘻”笑著鑽出身:

“柳條筐,啊你凡是在那抽瘋哪!你摸誰給啊就給你個大嘴巴,姑娘是誰啊?”

柳條筐見是羊倌直盯著,眼神裏充斥著憤憤,令羊倌禁不住往回縮身。柳條筐“嗷”的一嗓子大喊起來:

“混蛋!丫丫的!”

羊倌又直起身子:

“你喊啥!啊就我憑啥怕你?啊你凡是這地是我們村的地界,我在我們村山上放羊你牛啥?哼!”

柳條筐愣著眼神。是啊!我跟他喊啥?丫丫的!

羊倌看柳條筐臉色見緩,走過來坐在柳條筐身邊:

“哎,啊你凡是在這跟誰鬧心哪?聽話聽啊就聽音是跟姑娘有啊就有染。啊就不會是讓姑娘給淹了吧?”

柳條筐失落地一抱頭沒回話。羊倌掏出煙口袋利落地卷了一根煙,點著火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噴向柳條筐:

“我要是有你那條件,啊就你凡是我才不打光棍呢!哎,哎,聽說城裏那姑娘現在啊就現在就認錢,隻要你有錢,啊就你凡是讓她幹啥她就幹啥。”

羊倌眯起兩眼“嘻嘻”笑個不停,品著自己話語的滋味。柳條筐“撲楞”下直起身:

“你知道個屁!丫丫的!城裏的姑娘隻有嘴巴子,母老虎你聽說過吧?最凶。丫丫的!那城裏的姑娘比母老虎還凶哪!不信你就試試。”

羊倌又吸了一口煙長長的吐出來:

“城啊就城裏的姑娘我見過,少啊就少誰呀!你凡是那天不叫我有事,跟那姑娘啊你凡是肯定聊幾句,沒準就能對撇子。哎呀!啊你凡是那姑娘那也太漂亮了,我……我……還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姑娘。”

羊倌說著嘴裏口水沿淌,臉上美滋滋的藏都藏不住。柳條筐心煩地攆著:

“去去去,少在我跟前吹牛皮,沒人給你上稅啊!”

羊倌認真地叫上了:

“不信,啊就不信是不是?就是鄉裏大慶祝那天,我們村薑朝他娘被打那天。對了,你啊就你不認識,啊你凡是就是那個穀江的被殺的那天……”

柳條筐針紮一般坐起身:

“你說啥?穀江被殺了?”上前抓過羊倌衣領,“你小子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撕了你的嘴巴。丫丫的!”

羊倌趴在地上一口煙憋在口中,臉漲通紅,拚力掙脫後咳嗽不止。

江中濤家客廳裏。

江帆拄著拐杖偏坐在沙發上,用搖控器打開電視,嘴裏吃著香蕉。

“當,當,當”

隨著敲門聲,門在外麵被擁開,叢檳碩拎著水果走進來,看見江帆問:

“小帆,能下地了?恢複得不錯嗎!”

江帆看眼叢檳碩繼續看著電視節目,不冷不熱地回了句:

“叢經理,你咋和江雪一個腔調啊!她恨不得讓我在這個家裏消失,你恨不得我在公司消失。我真的就那麼讓你們討厭嗎?這回好了,我是因禍得福,公司我是再也不去了,待家青年我是當定了。”

叢檳碩放下水果,坐到江帆身邊:

“江帆,說什麼呢?你可是公司的副經理啊!這樣說話可有損自己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