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江南酒店。
一間包房餐桌旁,懶貓垂頭饕餮。小燕子送完菜遠遠地躲開了,花骨朵鄙夷小燕子一眼坐在門口,輕輕關上房門,兩眼盯著懶貓臉上露出笑容。
懶貓打著酒咯放下筷子,衝花骨朵“嘿嘿”一笑:
“花骨朵,我今天對飯菜很滿意,讓你那個小丫頭給我滿盅酒?那就天成了!”
花骨朵想都沒想:
“可以。”扭身衝外喊,“小燕子,過來。”
小燕子應聲擁門隔著門縫問:
“大姑,還有什麼事?”
花骨朵一笑:
“進來,快進來。人家請你給滿杯酒。”
小燕子急相問:
“你說就他,懶貓,大傻子!讓我給他滿酒?我不幹!打死也不幹。”
懶貓搭話了:
“小燕子,別看我現在這樣你看不上我,等我有天成那麼一天,你想找我時那可就晚了。今天,要不是你請我來,我還真不買花骨朵的帳。就滿一杯酒,你看著辦吧!”
“不幹!懶貓,你年紀輕輕的就如此這般不把自己當人,別說你天成,就是將來就是當了皇帝,我也不希罕。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真的很煩你,一看見你就想吐。”
“小燕子,今天我就是想喝你滿的一杯酒,不想當皇帝,也不想吃天鵝肉,就天成了。小燕子,隻要你心甘情願的給我滿這杯酒,隻要我喝了你滿的這杯酒,肯定天成。不信咱倆可以打賭,我就賭我這個腦袋瓜子。咋樣?沒看我正在拚嗎?隻要拚沒有不天成的。”
花骨朵有點不悅,衝小燕子喊上了:
“進來,給我滿上。”
花骨朵眼盯著小燕子,滿肚子氣全留在臉上。小燕子很不情願的走進來,瞟了花骨朵一眼,撅著嘴巴給花骨朵滿上酒。花骨朵又用下巴點了下懶貓的酒杯。小燕子身子一扭,不知那來那麼大火氣:
“不幹,給他滿酒,我死也不幹!想喝酒自己倒!”
懶貓站起身:
“花骨朵,走了!傷自尊,太傷自尊了。我是你們請來的,結果滿杯酒都不成,這也太沒成意,傷自尊心,我葉子根不幹!”
小燕子狠狠地堵了句:
“你也配有自尊心!吐口唾味淹死算了,像你這樣人活著還有意義嗎?”
花骨朵氣憤地給了小燕子一巴掌,想罵句什麼沒罵出口,轉臉“嘻嘻”一笑:
“懶貓,你這酒我給你滿,這總可以了吧?”
小燕子定定地看著,醒過神哭著跑了。懶貓眯縫著眼送走小燕子,這才坐下來:
“我已經酒足飯飽了,能不能給盒煙?”
花骨朵衝門外喊:
“小燕子,拿盒煙……還是我去吧!這丫頭沒她這麼倔強的,這會不得躲到哪哭呢?我這個侄女啊!純是慣壞了。”
花骨朵起身出去了。懶貓“嘿嘿”一笑:
“花骨朵,你也有今天求我的時候。小燕子,你擰不過大腿。天成,老好了!我葉子根不傻!你等著,今天你不給我滿酒,將來當了我葉子根的媳婦,就不是滿酒這麼簡單了,你得給我生大胖小子。”
一會功夫,花骨朵拿著一盒煙走進來笑了:
“懶貓,這可是好煙,人民大會堂,十二塊一盒,別人那小店鋪根本就沒有。”
懶貓伸手接過煙問:
“花骨朵,說,要我辦啥事?”
花骨朵“嘿嘿”一笑:
“其實也沒啥大事,一點小事,小事。”
懶貓打開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裏,抓起桌上打火機點著煙,狠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煙霧說:
“花骨朵,我知道你是咱們鄉黑白兩道上混的女人,快成妖精了。咱可把醜話往前說,缺德事我可不幹,不是看在小燕子的份上,你請不動我,隻要是有小燕子,那就天成了。”
花骨朵開始還笑,突然眼睛一橫,破口大罵:
“放你娘的臭屁,我哪像妖精啊!你咋知道我讓你幹缺德事呀!啊!老娘請你那是看得起你,別扳腚親嘴不知香臭。”
懶貓打個酒咯:
“花骨朵,蛤蟆腚上插雞毛,你不是啥好鳥,別看你請我又吃又喝,吹燈作揖我還真不領情。沒有小燕子,你這八抬大轎抬我也不會來!沒事我還忙著呢!快說,啥事?”
花骨朵突然又變成笑臉,手拖椅子來到桌前:
“懶貓,咱們鄉新來了位鄉長,這個鄉長年輕,特別喜歡花,養花就得有花盆……”
懶貓“嘿嘿”一聲傻笑:
“你看上他了?還是他看上你了?”
花骨朵抬腿踢了懶貓一腳:
“放屁!人家喜歡花,我是花嗎?告訴你說,你把這個……”
花骨朵又神秘地傾過身去,跟懶貓小聲嘀咕起來。
古陽山會議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