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渢回到家笑嘻嘻地把兩瓶酒放到陸遠銘麵前:“爸,這是給您買的!”
陸遠銘斜了一眼,看著兒子說:“呦,這酒可不便宜!出手挺闊綽呀!又想再我這撈什麼好處?”
周雲萍從裏屋出來:“這老東西,兒子孝敬你還說風涼話!看,我這衣服好看不?兒子給買的。”
“哼,無事獻殷勤!說吧,又想要多少錢?”陸遠銘掏出錢包。
陸渢嘴一撇:“爸,你也太小氣了,就您這錢包裏的都給我還不夠一瓶酒錢呢!”
“那你想要多少?”
“嘿嘿,不多,五千。”
“你幹脆搶劫去吧!兩瓶破酒套我五千!沒有,要錢找你媽,超過五百我說了就不算了!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他又沒錢給,不用給他說!兒子,媽給你!”周雲萍回到裏屋,很快拿了存折出來。
陸渢接過存折說:“爸,媽,這五千塊錢我是想還給李峰,前一段時間,我跟東子合夥,他給我幫忙出了一萬塊錢。他就要去警校培訓了，所以我想先還給他。這些錢算我借你們的,有了一定還。”
“這傻孩子，我們的錢還不是你的錢呀！還什麼還！真要不是亂花就行了！”周雲萍笑著說。
正準備吃飯,陸娟帶著棟棟回來了。“姐,我姐夫呢?”陸渢問。
“中午有人請吃飯,去鳳凰湖大酒店了!”陸娟把棟棟抱起來去洗手。
陸遠銘從桌子上把陸渢買來的酒打開說:“請他一個小所長去那地兒吃飯,什麼人呀這麼大方?陸娟,你可想著提醒那小子,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知道了!爸。”陸娟一邊給孩子洗手一邊回答。
陸渢放下碗筷就想走,周雲萍喊住他:“上午有個姑娘打電話找你。聽口音好像是外地的。有些話我也沒聽太清楚。好像讓你給她回個電話。剛才忙著試衣服忘了給你說。”
陸渢知道是秦冀,自從到了安東的俱樂部以後一直忙,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給她寫信了,可是自己也沒有告訴她家裏的電話號碼呀,怎麼就把電話打到家裏來了?難道她宿舍電話有來電顯示?故意隱瞞家裏的電話這個錯誤很嚴重,看來自己要深刻的做個檢討了。“我知道了”他答應了一聲,走出了家門。去俱樂部的路上一直琢磨該如何給秦冀解釋。
陸渢到了俱樂部,安東出去了還沒回來。幾個早到的學員進不去,正在門前聊天,一見到他,一起圍了上來。陸渢心裏有事,吩咐他們先去訓練場,自己到了辦公室,拿起電話想給秦冀打電話,號碼撥了一半又放下了。自己和秦冀的事情他一點兒也沒給安東透露過。萬一安東交電話費時發現有外省的長途,或者秦冀哪天再打回來,又得費些口舌。幹脆跑到外麵公話亭打通了秦冀宿舍的電話。想必她一直等在電話旁,那邊電話剛一振鈴秦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陸渢,是你嗎?”
“是我,秦冀。我還怕你去上課了呢?上午打電話有事嗎?”
秦冀不高興了:“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你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給我聯係?”
陸渢心裏依然把沒有正式工作當成一種失敗,麵對秦冀的追問,回答的有些艱難:“因為我……我放棄了國家安置。剛剛在一個朋友開的搏擊俱樂部裏找個工作,本想等一切都安定下來再給你打電話。可,可是一直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對不起秦冀,讓你擔心了。”
電話裏聽得出陸渢情緒很低落,秦冀沒有繼續責問他放棄國家安置的原因,反過來安慰了他一番說:“陸渢,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是你一定要記得常給我聯係。等我大學一畢業,我們就……，我們就能在一起了。陸渢,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希望你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和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