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忘記的,秦冀,沒事我先掛電話了。學員們還在等我訓練。”聽著陸渢把電話掛掉,秦冀心裏一酸,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原來他總是讓自己先掛斷電話的……。
安東看到陸渢從公話亭出來,低著頭往前走,冷不防在他耳邊說了一聲:“幹什麼去了?”
低頭想著秦冀剛才那些話,陸渢感覺心裏沉甸甸的,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被安東一嗓子嚇了一跳:“你這家夥,幸虧我沒心髒病。要不被你嚇死了。我……我買煙去了。”
安東笑著在他身上亂掏一番:“買煙?你買的煙呢?拿出來吸一支……。都看見你打電話了,還撒謊!是不是給上午往家裏打電話的那個姑娘回電話去了?還不敢用辦公室的電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實交代!”
“滾一邊去,別亂摸,我給你拿。下午你看著學員訓練一會兒,我有點事,出去一趟。”陸渢把兜裏的煙扔給他說。
“你幹什麼去?下午還要來幾個新學員,是上午那個陶小茜介紹來的。”
“李峰不是馬上要到省城警校培訓了嗎?我想下午去把錢還給他。你先說,陶小茜給介紹來了新學員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她大學快畢業了,正準備找實習單位,這一段時間沒事幹,想來我們這兒學學搏擊技術。她的幾個同學也挺有興趣,說下午帶她們過來看看。”
“哦,好事呀!我們正缺學員呢。你看我來這一個多月了,除了原來那幾個人,哪有新報名的？都快把我愁死了,這樣下去,你都要喝西北風了,拿什麼給我發工資呀!我借李峰那一萬塊錢算是打水漂了!”
“別這麼悲觀嗎,這一段時間別的武校生源也很緊張,現在是淡季,挺過去就好了。到暑假期間來培訓的人就多了。”
“東子,你想過這些學員來參加培訓的目的嗎?”
“目的?他們還有什麼目的?不就是愛好武術,奔著強身健體來的嗎?
陸渢歎了口氣:“行了,你別抬舉自己了,你看我們招的這些學員,大都是沒有正式工作的社會青年,來培訓的目的除了打架不吃虧還有別的想法嗎?我覺得我們應該改改思路,在他們培訓後的出路和職業上想想辦法,這樣我們也好對外宣傳,也不至於給社會培養出一批能打善戰的地痞流氓。比如聯係一下保安公司,成績優秀的還可以推薦到專業的武術競技機構,這需要我們辦學單位給他們想辦法,找出路,這樣我覺得對擴大生源肯定有幫助。”
“想法是不錯,可是這可需要下一番大力氣,先期投資也很關鍵。我們哪有錢呀?”
提到錢陸渢也沒了主意:“我這也就是個想法,考慮考慮吧,反正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哎,被你一溜話題岔開了,你還沒回答我上午給你打電話的那姑娘是誰呢?”安東看著陸渢回了俱樂部追上去問。
“你怎麼這麼三八?誰打電話你管得著嗎?”
安東嘿嘿一笑:“我是管不著!你不想想,幹媽要不問我,我能知道有人給你打電話嗎?她讓我打探打探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老人家還著急抱孫子呢!”
“她又不是就我一個兒子,不是還有你嗎?這個光榮的任務就由你來完成吧!”陸渢扭頭就走,回到訓練場對坐著閑聊的學員們吆喝道:“來來,咱們開始訓練了。下午有新學員來報名,聽說都是美女,大家精神起來……。”
陶小茜和她兩個同學填寫了學員資料卡,交費時,卻隻有她的兩個同學交了錢。等她的同學去訓練場找陸渢訓練了,安東向她討要學費:“陶小姐,按我們的規矩,介紹一個學員培訓費優惠百分之十。你帶兩個人來報名,你的學費我給你優惠百分之二十,三千的學費優惠下來是兩千四百元,你看什麼時候能把錢交上?”等了一會不見陶小茜說話,抬頭看到她表情古怪地看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麼表情?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