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篇 平衡 與生俱來(2 / 3)

孩子們嚇壞了,嚇著他們的不光是死去的老水手,還有他們必須麵對的現實。

兩個小孩子,你可能都不敢讓他們獨自過馬路,更不忍心讓孩子們自己躺在床上去渡過臨睡前那段無聊的時間,可他們現在卻的的確確被上帝扔到了一個無人煙的孤島上。我相信你也十分想看這部電影,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所以你還得聽我繼續講下去。

其實上帝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冷酷,島上也並不是一無所有,孩子們很快就順著溪流發現了在島中間的水潭和熱帶雨林中四季不敗的果實。這時我們可以先鬆一口氣,不用為導演忙著找新主角而擔心了。

湯姆·漢科斯也演過一部叫《孤島漂流》的片子,還有我們曾經看過的《魯濱遜漂流記》,這些主人公能在孤島上生存下來已頗具傳奇色彩,但今天漂流的卻是兩個稚嫩的孩子,顯然他們沒有學過漂流所必須的生存技巧,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生存下去就是他們唯一需要做的事。

影片非常真實地記錄下了孩子們抓到的第一個海螺,采到的第一枚果子,用棕櫚樹的葉子搭起來的第一所“房子”,遺憾的是這房子不是在第一場雨來臨之前竣工的,不過他們好象是在第一場雨中獲得的火種,閃電點燃了一棵枯樹。不管這一幕是上帝安排的也好,是導演設計的也罷,的確是浪費了很多木材。為了延續這火種,孩子們隻能讓火一直著下去,直到後來男孩能夠象使用打火機一樣輕鬆地鑽木取火。

生存的基本條件都具備了,其實就是水和火這麼簡單。別說水、火無情,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兩個孩子就象創世紀一樣在與世隔絕的原始環境裏,自然地成長。一天,女孩到水潭裏洗澡,水一下子變紅了,當時突如其來的狀況把孩子們都嚇得夠嗆,可這種驚惶失措卻又是那樣的迎合自然。

晚上,雷聲大作,風吹著雨點落在了“屋頂”,順著葉子滴在女孩的臉上,周圍隻有湧動的潮音和葉子的私語,女孩和男孩緊緊地依偎在一塊,這是一種純自然融合,沒有什麼理由,最起碼這樣做會讓他們彼此都感到更加溫暖和更加安全。

時光一天一天地流轉,當男孩發現女孩身體上的變化時,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用做,直到嬰兒哇哇墜地那一刻起,他們可能才明白了些什麼。我忘記了他們是怎麼給寶寶處理臍帶的,可我還清楚地記得,他們真不知道該給這個小生命弄點什麼吃的,以平息不間斷的哭鬧。天哪!我確定在兩個人手足無措的時候是寶寶自己叼住了女孩的**,用不斷地吸吮來告訴媽媽: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這就是導演想要闡述的主題——以生命的名義向本能致敬!

後來他們被經過的船隻發現了,通過僅存的一本像冊,人們確定了他們的身份,誰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奇跡,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敢去承認本能的存在。

4.到了向本能說再見的時候了

任何一種生物都擁有著自己的本能,而絕非人類專屬。我們在評價是非曲直,分辨善惡美醜,討論道德倫理的時候都不能撇下本能去空談。

孔子說人之初,性本善,可剛出生的嬰兒不可能在餓了的時候與同類以禮相待,“您先吃吧”,“不,還是您先吃”。這跟會不會說話沒關係,甚至明明嘴裏麵已經叼著一個**了,還要去推開另外一個**上的孩子,你能管這叫自私嗎?生命越低等這種殘酷的競爭就越無須掩飾。有一種鳥,好象是鷹,當雛鳥剛破殼而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巢穴徹底清場。看它蹣跚著用喙把自己還未出世的弟弟妹妹拱落懸崖,是誰唆使的嗎?你可能會認為這些都是年幼無知的行為表現。可曆朝曆代,在皇權麵前殺君弑父,手足相殘屢見不鮮,不都是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所幹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