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是恐懼還是高興？我也分不清楚。
我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貞潔已經被我奪去了，在這樣一種並不美好的情況下。
我愛她嗎？好象沒有那種愛的感覺，與我和小玉的愛截然不同。
她愛我嗎？不知道，猜不透。
有愧疚嗎？有那麼一點點，但終於知道了，我並不是ED，那個象魔鬼一樣糾纏著我的陰影一掃而去。
生活好象有點不同了。因為從此有兩個女人在你心裏，她們常常在那裏打架。一個是你愛的人，你卻沒法要她；一個是你無意中得到的人，你可以和她完美地**，你卻已沒有心去愛她。
我承認我很留戀小月的酮體，完美無瑕，我想，我們在一起可以完全享受**的甜蜜。
但是那種空虛和惆悵卻常常留在心底，揮之不去。
那晚之後，我沒去找小月，她也沒再找我。十一長假期間，我還是每天值班，在辦公室看書、看電視，去食堂打飯的時候，也沒再遇見她，她好象失蹤了一樣。
長假過後，我沒把這件事告訴小高他們，我覺得沒有必要。
他們還是象節前一樣，想辦法為我與小月的事張羅，我不再熱心，眼看著一個月的期限就要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十二
但我不可能再忽視小月的存在，她已經走進我的視野，進入我的生活，讓我無數次地回味那晚發生的事情，沒有懺悔，隻有感傷。
十一過後，我還是會在上下班的路上，或者打飯的途中遇見她，我不敢跟她說話，她看見我也會低下頭匆匆地離開。我心理對她充滿著內疚，我想，她的心裏也經曆著一場痛苦的煎熬和掙紮。
小高他們對我很失望，眼看著一個月過去，我這裏沒有一點進展，仿佛一條平行線，永沒有交叉的可能。不過，小高還是答應請兄弟幾個出去吃個飯，把這件事畫一個圈圈，以後大家不再提這事。
選在一個周末，我們去了街上最好的一家酒樓。小高點了很多菜，其實，我們吃的並不多，大多數時候是在喝酒，一杯杯啤酒灌滿了的肚子，每個人都麵紅耳赤，異常興奮。
小高喝多了酒，嘴就沒有了遮攔，話多起來。他給我們講了十一回家的豔遇：“沒想到在麻將桌上找到了一個女朋友，還和我是同道。”
小高喜歡打牌，愛玩點小賭，十一回家，在親戚家裏搓麻將，就認識了同桌的一個女孩，兩人在桌上眉來眼去，你開幾句玩笑，我講幾個葷段子，很快就勾搭上了。女孩還挺大方，當晚就跟他回了家，第二天就以小高女朋友的身份見過了小高的家人，兩人正式確定了朋友關係。
我們就打趣小高說：“哪天把女朋友帶來看看？”
小高脹紅著臉連聲說：“一定讓哥幾個過過目，也給我參謀參謀。”
十三
喝完酒回到宿舍，心裏還是異常興奮，怎麼也坐不住，靜不下來。
我就想去看看小月，又有些害怕和擔心，最後還是鼓足勇氣上了樓。
我敲小月的房門，裏麵傳來她的聲音：“誰呀？”
我說：“小月，是我。”
她走過來開了門，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側了側身，把我讓進屋裏。
屋裏隻有小月一人，床頭亮著台燈，桌子上攤開著一本書，看來我來之前她正在看書。
小月搬過來一張凳子，讓我坐在桌前，她仍就坐回床沿上。
我問：“你宿舍的同伴呢？”
她說：“她回家了，一般周末都要回去。”
我問：“沒有出去玩嗎？”
她說：“沒有，一個人，看看書。”
我不知還該說些什麼，一陣沉默，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我拿起她攤開在桌上的書，是林語堂的《人生的盛宴》。
她問：“你喝酒了嗎？”
我說：“是的，和小高他們一起，才回來。”
她說：“我去泡壺茶，給你醒醒酒。”
一會兒，小月拎著茶壺過來放在桌上，兩隻茶杯也擺在麵前。綠茶的清香隨著杯裏升騰的白氣飄散開來。
我們各自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又沒有了言語。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僵局，我說；“上次的事我該向你道歉，對不起，我的莽撞可能傷害了你。”
她伸出食指擋在我的唇上，眼裏閃著淚花，搖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說。
我停止了說話，她縮回手，趴倒在桌上，“嚶嚶”地哭起來。
我站起身，走到她旁邊，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不要哭，你哭就是不原諒我了？”
她抬起頭，轉過臉望著我，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我心裏也不是滋味，有點悔恨自己的行為，可能確實傷害了她。
小月伸出雙手抱住我的腰，臉貼在我的身上，輕聲地問我：“你喜歡我嗎？”
我不忍心再讓她傷心，就說：“小月，我喜歡你。”
我喜歡她，是的，在這一刻，我是這樣想的。但這種喜歡也許並不是愛，我把愛給了另一個女孩，好象心裏再也沒有另外的空間。
而對小月卻是另一種感覺。
十四
沒有語言，仿佛已經有了一種默契，我們又一次做愛。
這一次感覺好得多，我們互相撫摩對方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肉體，一寸寸地點燃身體內欲望的火焰，激烈地擁吻，放肆地扭動，直至瘋狂地進入，兩個人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享受激情澎湃的一刻，享受欲望的峰巔，快感象一條貪婪而又邪惡的莽蛇將我們吞沒，一次又一次。
一個晚上，我們不停地奮戰，我年輕的身體一次次地進入她的身體，一次次衝向高潮，一次次融化在她如蜜一樣甜美的溫柔鄉裏。射，既是一種身體的表達，又是一種激情的宣泄，而她的接納也是全線敞開，毫無保留。
這個女人的身體讓我迷戀，我想，我會迷失在她的身體裏，無法自拔。
身體的疲憊一點點地襲來，然後是巨大的空虛感將我籠罩。
我沒有回宿舍，躺在小月的床上，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者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玻璃照射進來，床上被子上灑滿金色的光芒，房間裏有一股早餐的香味在彌漫。
抬頭，看見小月正在灶前煮飯，忙碌的身影有幾分動人，象一個賢惠的小媳婦。
我就直起身，背靠在床角看她煮飯。她認真煮飯的樣子也透著幾分性感。
她一回頭，看見我正好望著她，臉一紅，輕聲說：“你起來了。”
我說：“看你做飯，真象個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