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啥都沒有身體重要,你這一折騰,你看豈不是又耽誤時間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半會兒才說,張樂安,謝謝你了,大老遠的把我背到這來。
我心裏很甜,這一路跑來竟然完全沒覺得累。不知是平時跑步跑多了,還是這也是愛情的力量?說到這裏,我是不是有點多情了,這頂多也就是一份單相思吧。
她要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我說,這個你穿上吧,晚上冷,我這蓋著被子沒事的。
沒事兒的,我身體強著呢。
第二天一早,當班裏麵的同學正書聲琅琅之時,我和童書瑤出現在教室門前。頓時間,班裏麵的讀書聲漸漸平息。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看了看門外的我們。隨後又對著班裏麵吼了一聲,想看的都出去看。隨後班裏麵又此起彼伏的漲起了讀書聲。
班主任臉上帶著憤怒朝我們走來。意料之中的問了一句:“有同學反映,你們倆昨晚夜不歸宿。還有,教室裏的燈也沒有關。昨天是你們倆最後離開的吧?”
童書瑤說:“老師,昨天晚上我生病了。張樂安帶著我去街道診所看病去了。”
班主任聽童書瑤一解釋,臉上顯出一副關心的表情問道,沒事吧?要不你今天上午回寢室休息吧。
童書瑤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昨晚輸完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班主任說,那也好,趕緊進去吧。外麵風大。
我剛要起步跟著童書瑤進教室,班主任一把攔住了我說,哎哎哎,等等,等等,誰讓你進去的?
我當時一愣,指著童書瑤,她都進去了,我···
班主任剛才還和善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說,批評完了她,我再來說說你。
我靠!你確定剛才那是批評?
班主任說,張樂安啊,最近學習成績進步不少啊。
我回道,這都是童書瑤的功勞,平時她教的比較多。
班主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對了,上回咱們那個辯論賽的題目是什麼來著?
我說,是關於中學生是否可以談戀愛。
班主任哦!了一聲說,我記得張樂安你當時的觀點是中學生談戀愛影響學習是吧?
恩,沒錯。
班主任說,哦。沒事了,你進去吧。
我一怔,這是個什麼情況,虎頭蛇尾的問答。這老頭是老糊塗了嗎?
晚上,春哥問我,你們倆昨晚什麼情況?
我說,不都說了,人童書瑤病了,我帶著她上街看病輸液了。
春哥仿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說,小安,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我從春哥的眼神裏讀到了猥瑣。衝著他就說,春哥你想什麼呢。我張樂安是那種人?
春哥說,是啊,你張樂安有那se心也沒那色膽。我相信,可是···關鍵現在班裏麵都在傳你們倆夜不歸宿。而且——
而且什麼?
春哥說,而且童書瑤那天早上回來的時候頭發淩亂,還穿著你的衣服,而且看起來好像你們倆都無精打采的樣子。這很難不讓別人瞎想啊。
我說,真是一群無聊之徒。
時間飛快,轉眼間到了中考,那一年的中考我考得不怎麼理想,或者說完全不理想。因為我把語文試卷的準考證號寫成了那串我最熟悉的數字——童書瑤的電話號碼。
······
這一年,我和童書瑤來到了同一所大學。我們學同一專業,在同一班級。
然而,對於此時的我來說,這或許是一種折磨。我已經有了女朋友,是我高三的同學,名許小晴。她也和我在同一所大學,但是在不同專業。而當我第一次在班裏見到童書瑤的時候,我覺得生命開始循環。而那個一直陪伴我的春哥此時此刻也陪伴在我的身邊。
有時候想想,生活是不是很可笑,或者說,是不是好有趣。
傍晚時分,我們三人圍坐在學校的一片小樹林裏。
春哥說:“真是沒想到啊,咱們仨又聚到一塊了。”
此時,我接了個電話,回道:“不好意思啊。那個小晴好像發燒了,我先過去一趟,有空請你們倆吃個飯。”
童書瑤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童書瑤,她似乎也變得沉默不少,也不怎麼愛說話了。但是卻要比初三時候會打扮許多,更美麗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這是中考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麵。
春哥和童書瑤倆人尷尬的坐在草地上。
春哥問,對了,童書瑤,好像聽說羅成現在也在咱們旁邊的那個師專學校吧?
童書瑤淡淡地笑道:“恩,羅成,我男朋友。”
春哥驚呆了。當春哥把這些告訴我的時候,我也驚呆了。
哪個羅成?是哪個踩花大道羅成嗎?我似乎有些嫉妒地追問著。
都問過了,就是你那個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