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霜玲兩手托著腮幫子,“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見到他,我是什麼感覺也沒有,隻知道這個男人超級小氣的,隻不過是一口小飯噴到他臉上,有什麼大不了的,居然掉頭就走,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龜毛!後來在操場上,他神出鬼沒地在我背後嚇我一跳啊,我快被他嚇死了,我又一次感覺他是個多麼討厭的人,不僅嚇我,還偷聽我講話,而且,還在我麵前跩得二五八萬的,最最最可惡的就是,你知道嗎,他居然教小愛學法文,就這樣把我拋棄在快要被太陽烤得燒起來的操場上耶,我當時真的想把他給剁了為鯊魚。後來小愛給了我一份資料說是瘟神風給我的,我就覺得其實他人不是那麼壞的啦。”雖然嘴巴上還懷疑人家,但其實心裏還是挺感激他的,“直到住進他家啊,雖然一直和他吵吵鬧鬧的,但是,一旦我有什麼時事,他都會來幫我的,就像上次在街心公園啊,我的旗袍壞了,他就用自己的西裝給我批上。”還抱著我回家,現在想想他的懷抱還真的是又溫暖,又安全的,“還有在他家的party上啊,他也很保護我,就怕我被他爸媽給吃了,其實他還是個挺不錯的人呢!”霜玲臉上浮出淡淡的幸福的笑容,“雖然老是被他捉弄,被他嘲笑,但是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呢!”
“所以說,你很喜歡他!”子鈿小心地問。
“應該是吧,原來我這麼喜歡他我還不知道哦。”霜玲的精神有點恍惚,她笑了笑,一下子回過神,“什麼啊?我在說什麼啊?”霜玲像踩到****一般。
“你說你喜歡阿風啊。”子鈿笑得好邪惡。
“亂講我才沒有這麼說呢,你出去啦。”霜玲對自己剛剛的“夢話”還記憶猶新,她才不要承認自己喜歡這個瘟神呢,雖然這是個事實,所以,隻有委屈子鈿把他趕出去,“你不要和那個瘟神亂說哦,不然小心老娘割了你的舌頭哦。”
“知道了,喜歡邰風的程霜玲小姐,晚安,做個好夢啊,千萬不要做到你的瘟神風啊!”子鈿笑得好不開心。
“你幹嘛啊,拍牙膏廣告啊,笑屁啊!”霜玲生氣地關上門。
“我喜歡邰風?”霜玲小聲地問著自己,回想起和邰風的點點滴滴,幸福的感覺不絕與胸口,整顆心都滿滿的,原來她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上邰風了,隻是自己還傻傻地不知道,“我絕對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喜歡上那個瘟神風的,絕對!”對!決不!
那一天,邰風一夜沒回,霜玲一夜沒睡。
“霜玲,伯母來找你。”小愛敲開了邰風家的門,“學長,這位是霜玲的媽媽。”
“程伯母,你好進來。”邰風看著眼前穿著襤褸的婦人,她看上去像阿嬤,不像是霜玲的母親,但基於禮貌,邰風還是讓她進去了。
“對不起,我是讓程伯母進來,沒有讓你進來,謝謝你送伯母來,你可以請回了。”邰風對著小愛露出不客氣的樣子。
“那,我就不打擾了。”邰風你好樣的,你以後不要來求我。小愛凶狠地盯著邰風的背影。
“我來找霜玲的。”程媽媽膽怯地看著邰風。
“我去叫她。”邰風來到霜玲房門前,“霜玲,你媽媽來了。”
“你媽媽才來了呢!幹嘛咒我啊!”霜玲沒好氣地開口,自從上次邰風夜不歸宿以後,他們兩個之間就像有個什麼隔著一樣似的。
“你自己看。”邰風指指客廳裏的人。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霜玲望過去,看見自己的母親坐在和她不搭的客廳裏,喝著茶,霜玲一下子愣住了,“你來幹什麼?”霜玲的口氣很不好。
“我來看看你。”程媽媽的聲音很小,像做錯了什麼事。
“你現在看到我了,你可以走了吧。”霜玲對於母親的來到並不很高興,甚至有一點生氣。
“嗯,我現在就走。”程媽媽站起身來,準備走了。
“等一下。”霜玲又突然叫住她,“你等我一下。”霜玲回房從包包裏拿出一疊鈔票,“這個你先拿著用,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夠你用幾個月的了,你自己小心身體,不要再做這麼多份工,身體要緊,再見。”說完霜玲就回頭向自己房裏走去。
“你也要自己小心。”程媽媽走出邰風家,無奈地捏著手中的鈔票。
“霜玲,你不覺得你過分了一點嘛,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媽媽講話。”待程媽媽走後,邰風才開口,剛才她們母女都在,他沒有什麼立場可以說什麼。但是,他真的覺得她好過分,怎麼可以一臉嫌惡地和自己的母親說話,就算她母親是這樣的寒酸,她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啊。
霜玲忽略他的話,徑自回房。
“你給我站住,她是你的母親,永遠都是,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必須接受的事實,不管她是多麼的窮,多麼的上不了台麵,她都是你的母親,你不可以這麼對她的,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和我父母的關係。”他還清晰地記得在party上她和他講的話,怎麼現在變的不明白的人是她了呢?
“我明天會搬出去。”霜玲推開房門走進去,她不想和他爭論是非對錯,有些事他是不會明白的。
“為什麼?”邰風拉住她。
“哪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啊?”即使有他也不會懂的。
“你說,為什麼?”邰風加重力道。
“你放開我。”她的手好痛,可是更痛的卻是她的心,心裏有個東西碎了,血液慢慢從裏麵流出來,好痛好痛。
“不要。”邰風依舊抓住她。
霜玲惡狠狠地揣了他一腳,趁他分神的時候逃了出來。
邰風沒有立刻追出去,他隻是奇怪,霜玲這幾天都變得怪怪的,自從那次吵架以後,霜玲就像是故意躲著他不見似的,隻要他在客廳她都不會出房門,就連三餐都悶在房裏完成,除了上廁所,她是會出門的,其他時候他想見她都好難,有時候兩個人一天見不到一麵,他去問子鈿,子鈿也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邰風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他現在腦子裏好亂,理也理不清。
“阿風,霜玲喝下午茶了。”子鈿剛剛買好點心回來。
“阿風,霜玲,你們兩個聾啦。”子鈿覺得這幾天來,他們兩個也該鬧夠了,冷戰了這麼久,也該言歸於好了吧!
“阿風,你在嗎?”子鈿敲了敲邰風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