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禁毒人就是販毒人(2 / 3)

杜月笙在戴笠支持下在香港辦有專做毒品運銷的公司,東南亞一些國家的毒販都向杜訂了貨,並付了部分訂金。香港淪陷,這批商人還在。杜在黑道上是有信用的人,正愁無貨供給,得知此消息,精神大振,遂與戴笠商議。戴說一切無問題,關鍵是如何找孔祥熙要一張啟封的函令。杜說我想好了,你我都不便出麵,給點好處找“傻兒”辦。“傻兒”就是範紹增。當時孔祥熙任行政院副院長兼財政部長,孔的辦公大院就是“範莊”(範紹增的公館之一)。範可以直接見孔,於是由範找到孔,隻花了 500大洋,就換得財政部啟封函,從涪陵倉庫把這千多斤鴉片煙運往了廣東沿海。這事非戴笠莫屬,當時戴還兼任財政部緝私總署署長和財政部貨運局長。他還掌握禁毒委員會督察處密查組(由戴派人任組長)等職權,從重慶至湖南到廣東沿途都有檢查哨所,處處都是他的人馬,所以戴派出貨運局大卡車十多輛,由緝私武裝押運,一路之上浩浩蕩蕩,暢通無阻。押運人員都是杜的門生。到了廣州,按照指定地點財貨兩清。戴杜兩位大老如何分賬,就不得而知了。

較場壩“六?三焚毒”

抓運毒、販毒是治安部門長期的任務,抗戰陪都為了“國際觀瞻”,設了關卡,嚴加檢查。因此許多毒販為了過關化整為零,從陪都之外的小縣、小鎮翻山越嶺逃避檢查關卡,這些亡命之徒鋌而走險在所不惜,有的毒販半夜才把毒品悄悄運進市區內,但仍不免出事,這裏破獲販運鴉片 50斤,那裏又截獲嗎啡若幹……

1946年重慶市第一屆民選參議會上,有人一再向市長和警察局長提出質詢:抗戰期間,這些破獲沒收的毒品哪裏去了。為了有一個交代,以平參議員之憤,市府決定禁毒節效仿林則徐公開燒毀儲存毒品。重慶的日報、晚報連日大肆宣傳。6月 3日上午 9點,市中區的較場壩中間像磚一樣黃色紙包的鴉片煙,堆起像小的金字塔一樣。圍觀的群眾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百多個警察在現場維持秩序,市警察局督察處長和本區分局長到場指揮焚燒。警備司令部司令和憲兵團長均親臨現場,由國民黨市黨部委員和市參議會議長、參議員等檢查陳列的毒品後,並由黨部主任委員講話,宣揚林則徐精神,一套官方形式之後,點火焚燒。

當晚的晚報和次日日報都按照中央社(重慶分社)的稿件發了焚毒新聞,幾千斤毒品在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這既宣傳了“禁毒”,也紀念了林文忠公老祖宗,同時也向市民作了一個交代,這真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可是“好事”卻沒有讓市民滿意。第二天一家晚報副刊文章,一位自稱“癮君子”筆名的作者,寫了一篇文章,標題是《大失所望》。文章說:“我是老煙(鴉片煙)哥,聽說要禁煙,我高興極了,跑到較場口圍著焚燒的鴉片煙拚命呼吸,以為可以過一次老癮!可是我失望了,大失所望。我雖深呼吸,一點鴉片煙味道都沒有,簡直是受騙!幾千斤鴉片哪裏去了?”這位“癮君子”確有其人,是當時說評書的名藝人。這些鴉片是真是假是騙不了這位“老癮哥”的。半年後。這位警察局長調離重慶,焚毒內幕被人傳了出來:幾千斤鴉片是假的,焚毒那一天,參議員、市黨部委員檢查時,麵上一層是真的,大約幾十斤,下麵全是假的。將真假鴉片一火焚之以掩人耳目,平息輿論。這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假鴉片,是當時警察局長委托義字袍哥大爺馮什竹(他在重慶公開吸鴉片煙)派人用泥巴和鋸末作成磚塊充當鴉片。他說:“煙土,煙土,用同樣包裝,真品贗品有何區別。”

真的鴉片呢,早已換成黃金裝進了警備司令和警察局長的腰包。

縣太爺運毒

抗日戰爭時期,南岸區沙罐窯有一個馳騁長江的洪門雙龍頭楊慶山,他在那裏還建立了洪門老廟“紅花亭”。在舊中國,楊慶山算得上是一個與青幫杜月笙一樣齊名的洪門大頭目,其兄弟遍及全國。他還結交了孔祥熙,混到“行政院專員”,在外用的名片第一個頭銜是“長江海員工會理事長”,第二個頭銜“行政院專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