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的那天,葉無銘很發騷的在校園裏走了一圈,而後,他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寒從腳起,而那些寒冰刺骨的雪水直接在他的鞋子裏逛了一天,葉無銘那天是非常慘的,一直在打哆嗦,又不能跑起其實換鞋子,所以隻能強忍著那種寒冷。
文皴武見狀,也問了他。但是在文皴武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卻是大笑了起來。
“讓你騷,那麼冷的天,你跑去外麵幹嘛,是嫌身體太好,想讓它體驗一下無力的感覺是吧!”
隻是文皴武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句玩笑中帶著諷刺的話,卻是真的發生了。
葉無銘第二天一醒來就感覺頭特別特別的痛,渾身無力。文皴武早就已經起床洗漱好,卻是發現葉無銘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葉無銘平常都比他要早起來的,怎麼今天。突然的,他又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頓時臉色一變,迅速的走到了葉無銘的身邊。伸手在葉無銘的額頭上摸了摸,頓時感覺一股異常熱烈的溫度,從葉無銘的額頭上傳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臉色徹底的變了,而後俯身在葉無銘的耳邊,輕輕地喊道:
“無銘、無銘,你怎麼樣了?”
葉無銘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隻不過眉頭皺了起來,並且身體動了一下。
文皴武見狀,將葉無銘的身體往裏麵搬弄了一下,而後又把被子在他的身邊往裏麵翻轉了一下,頓時將所有的空隙都給堵死了。
這時,葉無銘睜開眼,看了文皴武一眼,隻不過那眼神中帶著疲勞,沒有神彩。不用想,葉無銘今天是別想上課了。
文皴武在心中也暗自說了自己幾句嘴巴賤,昨天開玩笑似的諷刺了葉無銘幾句,居然就變成了真的。對此,文皴武莫名的有些愧疚起來。
其實這是真的和文皴武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是越是關心,那腦子就越不好使。文皴武硬是把這件事牽扯到了自己身上,而且他還覺得這是當然的,完全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葉無銘跑到操場的時候,天色還不是特別的亮,操場上除了一些個體育生,就沒有多少人了。這麼冷的天,誰都想在被窩裏多躺一會兒。
幾分鍾的時間很快就在寒風中過去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聚集到了操場,等待著晨跑。文皴武則一直盯著以前班主任出現的那個地方。
以前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班主任出現在那個地方,但是今天他卻是異常的想看班主任。
隻是今天的他,注定要失望了,因為班主任一直到下早自習都沒有出現。而葉無銘請假的任務也沒有完成。而且今天上午都沒有班主任的課,那麼,以他班主任的性格,估計今天上午都不會出現了。
一切都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班主任真的是一上午都沒有出現。上完第四節課後,文皴武快速的跑去了寢室,看著躺在床上的葉無銘,心中一陣難受。
因為葉無銘這一耽誤,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並且葉無銘還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文皴武身邊又沒有藥,一時間,他有些無奈的坐在床邊,看著眯著眼睛睡覺的葉無銘。
葉無銘似乎是察覺了身邊有人,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但是仍舊沒有醒過來。隻不過這時,卻是外麵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文皴武擔憂的看了葉無銘一眼,因為他知道,是他們寢室的人吃完飯回來了。
果然,在下一刻,他們就吵吵鬧鬧的出現在了寢室的門口。文皴武立馬向他們做了一個噓聲手勢,而後又指了指葉無銘,示意他們安靜一點。
有人在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文皴武的這個手勢,但是也還有人沒有注意到,依舊說說笑笑的。文皴武立馬低頭看向葉無銘,卻見葉無銘此時正睜開眼看著他,他臉色也在這一刻微變。
但是馬上他就關心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了?身體還是很難受嗎?”
門口的那幾人已經安靜了下來,默默地也來到了葉無銘的床邊。雖然平時葉無銘和他們的交涉都不是很深,但是文皴武和他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葉無銘看著眼前的文皴武,默默地點了點頭。但是文皴武顯然沒有理會他點頭的這個動作。他很清楚葉無銘現在的狀態,但是他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麼****的問題。
“這是怎麼了?他身體不舒服嗎?”
說話的正是葉無銘的上鋪同學,他看著葉無銘躺在床上的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頓時驚訝的問道。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有些奇怪,為什麼葉無銘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原來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