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他突然蹲了下來,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那是他的行李箱。而後就在裏麵埋頭翻找了起來。
最後,他拿出一個紙盒子,遞給了文皴武,對他說道:
“這個是我上次感冒還剩下來的感冒藥,你給他吃吧!一次隻能吃兩片。”
葉無銘此時躺在床上,默默地看著那個他並不熟悉的人,眼中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又有人突然說道:“一定沒有開水吧,我去樓下給你們打一點。”
而這時的葉無銘其實想說,就吃個藥片,不需要開水的,拿礦泉水咽下去就可以了。但是後者顯然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提了一個平時打開水的熱水瓶,就走了。
文皴武將手中的藥,暫時放在了一邊,而後看著葉無銘。目光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與葉無銘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葉無銘竟是有些不敢看文皴武,對視一閃而過。葉無銘立馬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後的他,內心卻是極其的不平靜。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而後又有無數個閃過的念頭突然的在他腦海中驟停了下來,揮散不去。
文皴武沒有一直看著他,而後坐在床邊和寢室人交談。隻不過文皴武是被整個寢室人打趣,特別是那個拿藥給葉無銘的人。
“我說昨天晚上怎麼這床搖晃的這麼厲害,原來你們兩個……哈哈!”這話一出,頓時惹的眾人哄堂大笑,文皴武麵紅耳赤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當然葉無銘同樣也是如此,隻不過此時的他是閉上眼睛的,不需要麵對眾人的目光。
文皴武苦笑不得的看著眾人,而後說道:“別鬧!耍寶啊你,胡說八道。”其實文皴武還好,主要是怕葉無銘心裏不舒服。
所以,他時不時說著就會扭頭看一眼葉無銘。眾人開玩笑也有個度,很多個點就是故意拿出來調侃一下,並不會刻意去針對。
打熱水的人很快就上來了,氣喘籲籲的,很明顯是跑上來的。文皴武將葉無銘扶了起來,但是這文皴武似乎是從來沒有照顧過人,剛剛倒出來的熱水,就想著這樣給葉無銘灌下去。
好在葉無銘看著那熱氣騰騰的杯口遲疑了一下,這才沒有把他的食道變成熟的。
至此,文皴武隻是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文皴武在尷尬的時候,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是撓頭,並且有些說不出話來。
葉無銘的身體並不是很好,他在大約七八歲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剛剛不舒服的時候,葉無銘和他的爺爺奶奶也沒有太在意,以為就是普通的感冒。
隻是一直一連過了好幾天,葉無銘的病完全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直到後麵,葉無銘在上課的時候,突然的吐了幾口血,將他的老師嚇成什麼樣。直接通知了葉無銘的爺爺奶奶,這才把他送到醫院去。
那時候的葉無銘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意識,隻記得自己跟著爺爺奶奶在醫院來來回回,最後能夠醫生開了一大堆藥給他。
吃的有中藥配西藥,打針的點滴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瓶。最後,他的爸爸媽媽也趕了回來,在葉無銘住了幾天院後,就將他帶走了。
將葉無銘帶去了那個地方,那個他永遠也不想再去的地方。
這些年,他的父母一直在那個地方拚搏,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過年了。而葉無銘也隻能跟著自己的爺爺奶奶一起過年。
葉無銘的父母並不是什麼人物,隻是一個在外地漂泊的商販。正所謂無奸不商,但是葉無銘的父母卻是那種老老實實地生意人。
所以做了這麼多年,也就是剛好糊口,另外存了一點。
葉無銘對他父母的性格非常了解,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葉無銘從小就特別懂事,並且擅於觀察。
他對自己父母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那時候的葉無銘家,正好是新砌了一棟房子,家裏所以的積蓄都花光了,並且還不夠。
所以葉無銘的父母迫不得已,隻能去借錢,借錢非常的順利,葉無銘的父母很快就籌到了。但是砌房子的時候卻遭到了很多人的阻攔。
因為葉無銘家的房子本來是和他爺爺奶奶家在同一個地方。但是他爺爺奶奶家所處的位置,四麵環山,就像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盆地一般,交通極其的不方便,所以葉無銘的父母為自己的孩子以後好討老婆,才買了一塊地,將新房子建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