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睡著的小人兒,長長蝴蝶般的睫毛撲扇撲扇著,蘋果般的小臉頰紅撲撲的,抿著的小嘴因為熟睡微微張開,變成O形,寧靜紅唇不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墨眸愈發柔情似水。

白皙的手溫柔地摸上了那短短的黑發,寧靜低頭,把自己柔軟的紅唇印在那白嫩的小額頭上。寧晨似乎覺得很癢,那隻胖乎乎的小手從被子上伸出來,向自己的額頭不耐煩地掃了掃,轉而又沉沉地睡過去。

低笑一聲,寧靜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卻不小心瞥到床頭一張畫著什麼的白紙,她小心地繞過那睡著的小人,伸手抽過那張白紙。

三個醜的看不清樣子的人出現在白紙上,寧靜蹙眉,卻看見下麵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英文單詞。

“father,I,mother”

原來即使不說,他的心底,還是想要父親的愛。

但是,他的爸爸,絕對不會是那個男人。

國際範酒吧。

四周依舊是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男男女女在舞池緊貼著身子,搖擺著起舞。

突然,三十多個黃頭發,嚼著口香糖的男人拿著鐵棒和棒球棒從大門衝了進來,不容分說地拿起棒直接往國際範裏的設施砸下去。玻璃和酒杯,馬上在棒子下下砸得粉碎,四處亂飛。

酒保驚恐地看著酒杯全部被砸碎,正想拿起電話報警,卻被一個流氓看見了,拿起鐵棒直往酒保手上打,把他的手機打落在地,然後再狠狠的一棒,把他砸到在地。

四周的跳舞的人看見這樣的情景,頓時嚇得抱著頭,顫抖著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似乎覺得差不多了,一個痞子跑出去,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請了進來。

男人有一個啤酒肚,額發差不多禿光,細小的眼睛眯著,似乎打量著什麼,卻不說話,看著四周的人全都驚恐地看著自己。

兩個黃頭發的男人把怕得顫抖著經理一把摔在男人麵前,男人終於咧嘴一笑,擺手說道:“男的一邊,女的一邊,而你,去把國際範的女王請來,陪我喝杯水酒。”

看著經理拿著電話抖得如春風落葉,男人不屑地一笑。娘的,國際範開在他酒吧的正對麵,一年搶了他不少的生意,今天,居然還敢把他手下的老虎捉了,不伺機搞大,唬那個女人一下,還以為他龍哥是個小樣。

接到電話時,寧靜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息,拿著小包,抓起桌子上的車匙,直接踏著高跟鞋向車房走去。

經理還在斷斷續續地彙報,梓言擔心地看著那個纖細下樓的背影,正想追過去,卻被房間傳來的一陣小小清脆的聲音所阻止,半晌,他抿唇,終於下定決心,按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