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雪(1 / 2)

當眼裏再也流不出淚後,當聽完心碎的聲音後,我們是不是該變得堅強些,誰都不願墮落頹廢,因為那屬於弱者,因為誰都想成為強者,但是都變成強者了,那麼誰又來襯托強者這個詞呢,顯然這使命就落在了最底下一個強者的人身上了——在強者眼中的弱者。

次元曆1年1月2日0時1分。

塵灰瀏覽著腦中的遊戲說明書,也是以後的生存法則,頓時感到一陣頭大,在聯想到先前傳單上看到的宣傳語。內心一陣無語。雖然席地而坐在街頭已經一天了,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隨風而去,但眼看著身旁和不遠處都是痛哭流涕的人們,塵灰感到一陣優越感油然而生,幸好我已經沒有眼淚能從眼眶中流出來了。

雖說這時候是黑夜,但有著陸續不斷的白光,照亮了本該漆黑的小巷,閣樓建築,一個個素體下線又上線的忙的好不樂乎。

發現自己確實如女子所說的在繭中,入眼一片白茫茫,僅有一個軀位的空間,連坐起這種平常最簡單不過的事都做不到了,翻個身倒還是可以的,當然使用暴力打破這鬼東西出去,這種想當然的想法是不會少的,但遺憾的是,這怎麼可能呢,要不先前的歸零程序不就白忙活了咩。於是乎眾人又都上線也。

素體:全稱身體的素材,遊戲開始時,歸零後的特殊產物,具有唯一性,玩家能隨心所欲的改變自己的容貌,但隻限人形範圍,要是弄張有6個眼睛的臉還不把自己嚇死。隻允許出生玩家僅限的一次權利,死亡後重生時也是這張臉了,除非毀容或麵具的產生。此為最優先必選項(遊戲說明書第一條)。

提到死亡,不得不說,說明書上到寫得很簡單,隻有兩字:重置。

塵灰也曾是這下線又上線大軍的一員,但試過幾次後,始終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之前的棺木中,而不是那個長的有點像母親說的繭中,倒是讓塵灰有點摸不著頭腦。想不通就不要費勁力氣的去想了,因為那答案往往是失真的。

塵灰身邊一個素體逐漸從大眾臉變得劍眉下卻又給自己畫上一雙狐狸般狹長的雙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不協調感,但也從側麵反應出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蠻強大的。從如此荒唐的環境中迅速適應並領先他人一步向城門口走去。

隨著一顆又一顆的星辰收斂光彩,悲傷的人群逐漸奪回了身體控製權和思維運轉力。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滔天的怒火,苦於現在已找不到女子,滿腔的仇恨的無處發泄。不知是誰在人群放聲大喊:“大家,聽我說一句話,既然那個死女人說她叫“次元”,這裏也是“次元”,那麼我們去殺了遊戲裏的NPC,為我們失去親人來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有一就會有二,有二就會有三,有三就會有萬。人群紛紛擺弄著東搖西晃的身體,跌跌撞撞的衝進附近的店鋪和房屋,隻要看見是個人形的,二話不說圍上去就拳打腳踢,但是奇怪的是NPC好似被一個看不見的保護罩護著一樣,完全無視身周十幾個人的圍毆。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心中不斷地升起如此念頭。

還是要說群眾的力量大無邊,馬上就有人發現其中的關鍵了,其實也就在說明書上寫著的罷了。被仇恨蒙蔽的心靈和眼睛如何能觀窺真實呢。

還是在人群中不知誰的聲音:“先要把自己的相貌設定好,還要把等級升到一級才能具備對玩家、NPC的攻擊權利,大家去城門口殺雞啊!”怎麼聽著聲音倒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呢,錯覺嗎?眾人心中一陣嘀咕。

俗話說:數一過萬,人山人海。看著幾萬人同時奔跑也是生平罕見之事啊,離城門進的人顯然極具有優勢,但出了城門看到草地上寥寥幾隻色彩斑斕的叫花雞,頓時一陣傻眼,不過轉念一想,先殺了再說,隻見一滿臉絡腮胡的中年大叔飛起一腳,霎時把那可憐的叫花雞踹起半天高,等它重重落地後,有施展一招餓虎撲食,用手掐住雞那纖細的脖子,用身體壓住雞的身體,三扭兩扭的,話說它隻是一隻雞罷了,哪能經得起如此暴行。立馬就嗝屁了。金光一閃,大叔已經具備先前所說的條件了。

這也太快了吧,才殺一隻雞就一級了。其實不然,說明書上依舊有寫升級規則:0級升1級需要一點經驗,1級升2級需要預升等級乘以前一級升級所需經驗+1的經驗。起來似乎很難懂的樣子但是列出公式來就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