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4
3·(4+1)=15
4·(15+1)=64
5·(64+1)=325
……
以上就是升2級、3級、4級、5級所需要的經驗了,後麵的等級——以此類推。當然了,零級是個意外,所以就特例對待了。
城門口的草地為0級升1級的練級點,經驗也是每隻雞一點。隨著等級的提高那所需的經驗簡直是個天文數字,更加駭人聽聞的是,每級都有每級特點的練級點,在其餘比己身等級低的練級點殺怪將不能獲得哪怕一點經驗。怪的等級與練級點的提高保持一致。也就是說2級練級點的怪殺掉一隻也能獲得2點經驗。眾所周知,越級打怪所獲經驗越多,這點“次元”倒是很好的繼承了下來,但自己也衡量下自己的能力,畢竟死亡的懲罰可是致命的噢!(遊戲說明書第三條)
已經1級的大叔轉過頭來望著後麵密密麻麻的人頭和身旁同樣閃完金光的幾人,同時一陣無語,這讓他們幾人如何回城去。
色彩斑斕的叫花雞按著一定的時間間隔規律的刷新著,但刷新地點卻是隨即的。顯然的,搶怪這一爛俗的舉動肯定是曆史的遺留物和未來的導航標。在新手城外的草地上搶雞活動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至理名言曾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存在,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存在紛爭”。
當眾人把矛頭指向妨礙自己報仇的人時,他們早已經忘了對方有著與自己相同的經曆和目標,所以這不可調諧的矛盾,必然演變成紛爭的擴大,仇恨的新生。才會有惡性循環這一名詞的產生。
幸運兒古來有之,瞧瞧這位,“想我一手無縛雞的書生要怎能在這幾萬人中殺掉一隻看起來也滿強壯的叫花雞呢,哎~難怪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啊’。”說完就抬腿把一塊稍顯尖銳的石頭踢向遠方,好死不死的,那正好刷出一隻叫花雞來,所以我們這位自怨自艾的書生也成功升上了一級。兀自站在那發呆的書生,生生承受了眾人怨念的眼神,而後才知覺的說:“哈哈,承讓,承讓。小生先走一步了。”
礙於係統的規則,還沒升到一級的玩家不能動手那麼隻能動嘴了,於是乎叫罵聲直響天際,連雪花的悄落都一無所覺。
塵灰終於挪到了一口井邊,大口大口地灌了一通不是非常冰寒的井水,才稍稍恢複了些體力,沒想到哭一哭也能讓身體缺水,這是塵灰剛獲的心得。
“小兄弟,能不能幫奴家提一桶井水幫個忙呢,夫君外出未歸,又適逢家中正好缺水,奴家一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塵灰循著聲音望去,卻見一以作人婦打扮的女子正微笑看著自己,塵灰見對方氣質溫善,饑腸轆轆的自己正好開口所求:“嫂嫂不必客氣,與人為善,就是與己為善。但不知可否給在下一點吃食,做起事來可穩當些。”
虛偽啊,太虛偽了,明知這是遊戲世界,對方肯定是NPC,這分明就是任務模式的觸發條件,還恬不知恥的要這要那,這還是隻有10幾歲小男孩的心靈嗎,難道人一經曆大變就能迅速成長嗎?
“這樣啊,小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先吃塊糕食墊墊肚子,等夫君回來了,一起用個朝食吧。”
塵灰接過婦女遞過來的糕點,三下五除二的就塞進了牙縫中,邊還開口說:“怎麼會呢,在下四海為家,以天為蓋地為廬,哪能吃得上嫂嫂如此的好手藝呢,就連這紅棗糕都是香甜潤膩,滑不沾齒,想必大哥定是有好口福的。”
話說都被你塞進牙縫了,還哪來的沾齒之說呢。
但顯然婦女不這麼想,語調高興地道:“小兄弟可真會說話呢,真是如你大哥一般生了一張巧嘴,眼看這雪是越下越大了,你大哥也快回來了,趕緊地挑上水走吧。”
“好嘞。”塵灰再次接過婦女遞過來的木桶,裝上水後搖搖晃晃,亦步亦趨的跟著婦女向家中走去……
漫天的雪花也已洋洋灑灑的姿態降落這89757號出生城,也零落在塵灰的肩頭發絲間:
雪為什麼是白色的?
是因為他忘記了本來的顏色
但雪始終是雪,縱使千萬年,他依然還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