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三疊紀——牢門一入,隻見三疊,情人再見,生死永訣。(4)(2 / 3)

我被“國民黨總統”關入黑牢之時,年方三十五歲。所遭遇的不但有政治問題,也有性欲問題。前者解決,要靠“總統”;後者解決,要靠自己。牢裏放封時有受難人問我這方麵問題,我一本正經而言曰:“’總統‘日理萬機,我日理一雞——雞巴的雞。”聞者無不開懷而笑。其實,國家被他們搞壞,毛病就出在做“總統”的,不知為君之道,反倒專門管小事,察察為明、政由己出,以日理萬機為得計。殊不知隻有拋棄萬機,百密之中,獨探一雞,才是正本清源無為而治之道。可惜這些傻不嘰嘰的東西不懂也!後來我出獄後,有人問我感想,並說國民黨願意跟我化解夙怨,不要再恨國民黨了。我的答複總是:“原諒國民黨嗎?可以,可是我的老大、大頭可以原諒國民黨,我的老二、小頭卻不肯原諒。用日本話來說,我的阿它罵(日語腦袋)可以原諒國民黨,我的欽它罵(日語睾丸)卻不肯原諒。一想到那麼多年青春,斷送在黑牢裏,害得雞巴月出無孔可入、日出揭竿而起,這怎麼能不記仇?我若原諒了國民黨,我就對不起我雞巴!”——正因為禍伏於胯下,所以,兩次政治犯下來,我幹國民黨,可幹得九淺一深呢!幹到今天,還隻九牛一毛呢!

既然日理一雞,憑空手淫是沒趣味的,我的方式是要靠裸女圖片意淫,才能運作,我平時收集裸女圖片很多,可是被捕時無法隨身帶。1971年3月19日晚上被捕時,我帶了一本1970年10月號的PLAYBOY 雜誌在手,它對我產生了極大的幫助。原來這本雜誌有一個特色,就是它的中間大跨頁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的裸照,兩人前後跪倚銅床,在花被麵上襯出裸體,那時的PLAYBOY 還比較保守,所以不能露出陰毛,但遮在枕頭後麵的姐姐陰部和遮在銅柱後麵的妹妹陰部卻留下想象空間,兩人的小奶都向上翹,臉蛋也都甜蜜動人,是我相當喜歡的一幅畫麵。這本雜誌,一直陪著我過了將近一年的歲月。在苦悶、不自由的監獄生涯裏,她們帶給我許多刹那的快樂時光。對著她們手淫是我最大的紓解與樂趣。另外家裏送進一本PLAYBOY 日曆中有她們兩人另一裸照,也是我的最愛,日曆這張姐妹都跪在床上,別有情味。這對雙胞胎名叫Mary and Madeleine Collinson,PLAYBOY 登出她們裸照後十六年(1986年),又出版《姊妹們》(PLAYBOY’SISTERS)一冊,把雙胞胎同類的裸照集成一冊,其中也有六張這對姐妹的,可是都不如我帶進牢中的這兩張。可見照片與其本人其實落差頗大,傳神入化,妙手偶得,其他照片也好、本人也罷,都不一定恰合尊意也!

1972年2月28日,我從台北博愛路警總保安處移送景美軍法看守所,牢門一人,由監獄官郭同奇檢查,此人臉上的表情除冷酷外,看不到別的。在他的冷酷檢查下,我從保安處帶來的書刊都被“保管”了,Mary and Madeleine Collinson姐妹等裸照也一起離開了我,使我大起“恐慌”。因為未來漫長的坐牢生涯,再也不見意淫、手淫的道具了,這可真難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