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笑笑說道:“沒事沒事,隻要你平安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對了,你在茅山上學的咋樣了,那個老道士沒有為難你吧。”
聽大伯這麼說話,我的心中一下子升騰起一股氣,語氣也隨之冷了下來,說道:“大伯,你這是咋說話呢,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師父,你就不能客氣點?”
大伯被我的情緒變化驚到,忙改口說道:“你看我真是太不會說話了,對對對,他是你的師父,一日之師終身為父嘛,你的師父現在怎麼樣,他沒有跟你回來麼?”
我不願再提及師父,對於師父的死我本來就挺內疚,這反反複複的提及到他我這心裏總歸是不好受,再說了啞姑還在這裏呢,喪父之情她又怎麼能承受的起,大伯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異樣,見我不說話,居然又開口問道:“國王,怎麼,你師父他是不願意來嗎?”
我還沒有說話,三哥倒開了口道:“爸,你老問什麼呢,國王他師父已經過逝了。”
“啊?”大伯顯然有些不太相信,他又看向我,問道:“這是真得嗎?”
我點了點頭,算是確認了。
大伯居然沒有如我想像般那樣感到惋惜,而是情不自禁的說道:“太好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這心裏咯噔一下,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大伯,此時大伯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連忙改口道:“哎呀,你看我這是怎麼了,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連話都不會說了,你師父居然去逝了,我這心裏真是不好受啊。”
話雖這麼說,但我卻並沒有從大伯的臉上看到一絲的不好受,他雖然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想要讓自己表現得更加悲傷一些,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開心,而且還是那種無法自拔的開心,我不知道大伯怎麼會這樣,難不成說,他和師父之間有什麼恩怨?可是,師父與大伯素未相識,兩人也不過是在帶我去茅山的時候才見過麵,雖然當時兩人在言語上也有些交流,但並未有太大的過節,可是,大伯為什麼要那麼說呢,難不成師父那裏有大伯的什麼把柄?或者換句話說,伯父以前做過什麼事情師父那邊都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對於這種燒腦的問題,我實在是駕馭不了,想想還是算了吧,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既然師父沒了,也就沒有再探討下去的意義了。
我特意看了一眼啞姑,啞姑此刻正坐在我媽的身邊,她的臉上並沒有想像中的憤怒之色,而是一臉常態的在那裏聽我媽講著什麼,偶爾她的嘴角還會露出一絲微笑,看我媽的樣子好像真得就把啞姑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似的。
“對了國王,這次你回來了,打算在家裏做點什麼呢?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等著接你爸這一攤吧,怎麼說你爸的年齡也不是很大,還能把生意做下去,你若是單這麼等著的話,恐怕等到你爸老了,到時候你不知道會頹廢成什麼樣子。”大伯說著話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再沒有了先前初次看到我的那份熱情,這一點讓我再次對他有些反感。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自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雖然大伯你說的這些是為我了不假,但我們年輕人和你們之間總歸是有代溝,所以,您還是不用擔心了。”
大伯被我說的話噎住,他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一旁的二哥插嘴道:“國王,你這是怎麼跟你大伯說話呢,真是太沒有禮貌了,怎麼說你大伯也是為了你好,咱們年輕人就是要聽長輩的忠言,你大伯也是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才這麼說的,如果換作是外人的話,人家才不會管你呢。”
我瞅了一眼二哥,他的臉色同大伯一樣,都是一樣的顏色,我沒有再說話,隻將視線挪向別處。
“國王,你回來這麼多天了,到底想好自己要幹什麼了嗎?”二哥再次挑起話茬。
我淡淡地說道:“我準備接手我師父的事業,我要把茅山秘術傳承下去,不能讓茅山秘術在我的手上消失。”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去給人家算卦?”二哥幾近驚呼道。
我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說道:“沒錯。”
二哥立馬有些欣喜,連說話的語氣中我都能聽到一絲的興奮。
“嗯,隻要有一份事做就可以了,不論是做什麼,隻要是自己覺得有意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