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老媽這是怎麼回事,見到外人怎麼比見到我還親,這一點讓我真是受不了。我一臉哀怨的看著老媽,可是老媽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啞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把我的情緒看在眼中,倒是站在院子裏的三哥,他悄聲悄氣地來到我的身邊,衝我使一個眼色,說道。
“行了國王,你也別帶有別的情緒了,我看嬸子這是想兒媳婦想的,要是你之前就給她帶來一個兒媳婦的話,想來今天也不會出現這一幕。”
我瞪了三哥一眼,伸手攤在三哥的麵前,說道:“三哥,給朕上根煙。”
三哥一愣,抬手打了我一下,說道:“你小子真是越混越大頭了,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三哥雖是這樣說不假,但他還是很順從的掏出煙,隨手遞給我,自己也點燃一支,兩個人就在院子裏抽了起來。
“國王,這次回來,沒有打算再走吧。”三哥吐出一個煙圈,幽幽地問道。
“說實話,本來我就沒有打算去茅山,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要不是因為咱家出了這種事情,我才不會跟師父走了,當然,如今茅山上出現了一些狀況,我怕是想回也回不去了。”我也吐出一個煙圈,有些心情不暢的說道。
三哥稍愣一下,說道:“怎麼回事?”說著話,他朝我身後看了看,稍稍擰眉之後說道:“我怎麼沒有看見那個老道士,哦不,你師父呢?”
我苦笑,並沒有見三哥的怪,隻淡淡地說道:“我師父死了。”
“啊,怎麼會這樣?”三哥有些不可思議的驚呼一聲,說道,“你師父的本事不是挺大的麼,會是誰有這麼在在的能耐,可以殺得了他?再說了,他的身體狀況那麼好,也不可能得病吧,你說他是不是被……”
說到這裏,三哥停了下來,他沒有再抽煙,那抽剩下的半截煙隻夾在他的手指中間,他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明白他想要說什麼,當然,他也期待著我能說出點什麼,但他是我的三哥,我們都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都是唯物主義,對於這鬼神之說向來不信,我又怎麼忍心把世上有鬼的事情告訴給他呢。
“哎。這麼跟你說吧。”我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覺得有必要把實情告訴給他,當然,這實情裏也有些編造的幌子,“其實我師父是被我害死的。”
“你?”三哥一抬手,又是一陣驚呼。
“不錯,是我。”
三哥的眉頭一皺,一臉詫異抬手指著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該不是會真得是什麼至陰之體吧?”
我默默的點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不錯,我就是至陰之體,當時就是因為師父受了一些輕傷,卻因有我在他身邊,我身上的陰氣侵入到他的身體裏,從而才讓師父撒手人寰,對於這一點,我真得很是內疚,但,我也沒有辦法改變。”
三哥又是吃驚不少,他很是自覺得與我保持了一點距離,輕輕的向後退了幾步,說道:“照你這麼說的話,你真得有吸收別人身上陽氣的本領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每一個與你接觸的人都有突然死掉的可能?”
我被三哥說的話逗笑,說道:“並不是這樣,以前我的確是有這種潛能,但自師父教給我茅山秘術之後,道家的道氣已經將我的陰氣壓製住了,雖說還沒有完全壓住,但至少也減少了它傷害周圍人的力道。所以,這一點你還是放心吧。”
三哥輕哦了一聲,但從他的臉上我還是看出一絲不相信,果不其然,他並沒有向我靠近,依舊與我保持著他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喃喃地說道:“那,你身上的陰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完全被壓製住呢?”
我無奈的笑笑回道:“我也不知道。”
“你倆在那裏聊什麼呢,還不快點到屋裏來,家裏人都等急了。”
我和三哥正聊著天,二哥再次出現在門口,衝我和三哥大喊著,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些著急。
我和三哥對視一眼,互相笑笑,二話不說,趕忙走進屋裏。
大伯和大哥都在,他們見我進來,同時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不知為什麼,我看到大伯的一瞬間,總覺得大伯哪裏怪怪的。但我卻實在找不到讓我覺得別扭的地方。
“國王,聽你爸說你回來有幾天了,咋沒到我們那邊去玩呢?”大伯率先開口,他的臉上的笑容讓我看起來是那麼的假,那麼的讓我不舒服。
但我並沒有表現出厭惡的樣子出來,隻以一笑回道:“這幾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直沒有騰出時間,原本想著是等處理完這些事情就去看看您的,沒想到今天您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