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更老套了,小紫找門路用所有積蓄換了一枚,然後被抓,蟠桃又回到了賣家手裏。按這個步驟下去,就是十天後送至輪回台,身受九九八十一道雷罰,化灰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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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輪回台的時候,小紫正跪著看遠處。頭頂雲眼泛著電光,遠處是三界總部。
那一幕很像以前,我在靈台方寸山下求師。
我忽然有點局促,不知道該不該變個水鏡出來用手扒拉出一個發型,聽說英雄救美的時候第一印象特別重要,以後能不能順利地挖牆腳就看這次了。但沒來得及,她就回了頭。
我說,紫霞。
她有點遲疑,猴……大聖?
然後她笑了。
我想是因為我叫她紫霞,而不是因為自己有點拘謹地甩著頭發扮酷。
雷電斂去,我收回挖耳勺,低頭看身前的女孩,發現她又哭了。
怎麼了?
他們死了。
沒事,我跟閻羅王是哥們兒……
沒用的,他們已經轉世了。
我可以給你報仇。
你報不了仇。
為什麼?
小紫不說,轉身看向了遠處。那是無盡的宮殿,是天地秩序,是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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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天外是什麼?
還是天吧。
為什麼不能是一片虛無?
可以啊,但是虛無外邊可能還是天。
那最外邊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你是齊天大聖哎。
那我也不知道。
……
紫霞總是來找我,反正在她被送到雷獄之後,她就沒有了任何一個朋友。而且自從我把太白金星這個老不死當成蟠桃樹給種了一次之後,也沒有不開眼的神仙再敢管她。
她搬離了宿舍樓,住到了蟠桃園裏的紅魚島上。蟠桃園很大,紅魚島在東南角,那裏也是老樹最多的地方。我是不喜歡住在房子裏的,這片林子在九天之上,不下雨不打雷的,我就睡在樹上。
紫霞第一次看見我啃桃子驚訝地瞪著一雙大眼,我從樹上摘下一顆最大的遞給她。
你別嫌棄啊,以後來了花果山,我帶你去吃更好吃的桃子。
她低頭想了一下,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拍拍她的腦袋,都過去了啊,都過去了。
這是要犯天條的。
她怯生生地說。
沒事,我是齊天大聖,不怕。
她抬頭笑了起來,抱著我給她的桃子,吧唧啃了上去。
……
猴子,我聽說天外麵是無盡離火,能將這世界融為琉璃,是真的嗎?
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想去看看。
嗯?
這裏好髒,聽說離火能焚盡一切,那裏的世界,該很幹淨吧。
我說,以後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好噠,但是猴子,桃子好像吃完了。還有沒有了?
我回頭看看掛滿桃子的樹,搖了搖頭。
可是明天要開蟠桃大會了呀。
不礙事的,這些神仙又不是沒吃過水果。
那好吧。
紫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哪裏?
花果山。
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