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大夫劍(1 / 2)

你能修煉這半卷天問,操控五大夫劍,便有可能雄視古今,睥睨天下,別人對你再大的歹意,你們兄弟倆也不至於半路夭折!

這是公主的話,真說到了蔡燁心坎裏。

有什麼比重燃希望更讓歡欣的?他看著大公主就像再看初戀一樣認真。

然而大公主一臉冷肅,拒人以千裏之外。

“要知道,你現在隻是一個空頭侯爵,那些爵爺哪個都能讓你無法對付。”

沒錯,蔡燁略通曆史,也知道侯也分大侯和小侯,小者為亭,大者為鄉,再大為縣,關羽張飛之輩最初是漢壽亭侯和新亭侯,那諸葛臥龍掌領益州牧時是武鄉侯,猛人曹操在封王之前封武平侯,是縣侯。

侯爵往上是公爵和王爵。

所以目前,他必須在征戰中博得爵位,讓所有人重視,這些前提便是他能操縱五大夫劍,話又說回來,能操控五大夫劍的人,就算是帝王頭上的星君也要禮讓三分,又何談什麼俗世爵位?

“想放我夫君,必須要丹陽的帝乙星宮的星君點頭,而平時他們是不問俗世的,這次你的出現,肯定受到了星君的重視,若要不被人懷疑,就得讓五大夫劍在你手中發光發熱。”

“您這話說的太早了,等我弄懂了這半卷天問的意思,再來說你夫君的事,好嗎?”

“鎮守在靈寶閣的將軍若是發現聖人的經卷被盜,你我都難逃厄運,你盡量早一點還回來吧。”

“不用了,我現在就還給你。”蔡燁閱覽一遍,將卷軸又還給了大公主,自信道:“短短千字,過目不忘。”

他指了指腦門,笑道:“都在這裏了。”

“我們真沒看錯你。”公主輕輕一笑:“我有一妹年華正好,若你能成,我可奏請父皇招你入贅,如何?”

“無功不受祿,公主等我好消息吧。”蔡燁起身告退,公主也不再挽留,便吩咐身旁老嫗送他回去。

問蒼天還是蒼天在問我?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問天?天尊不可問,乃天問我。

我如何回答?

蔡燁將古字用碳條寫在牆上,對著發呆,屈原行事大有儒家風範,但參雜著道家與陰陽,從定義來看,絕非先秦諸子,但他卻是偉大的。

如果問天,天又是什麼?

是法象!

道家的道,易經的易,佛家的空,天問的天,對物質界來說,都是本源之意。

想到這,蔡燁不僅微微一笑,拿起喝剩下的粥,粥易經涼透凝固,“砰”地一聲蓋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起碗,對著空碗笑了笑,緩緩走出房間。

雪下的正緊,壓得庭院的樹枯枝斷裂。

萬籟俱寂,惟餘茫茫。

階上有碗,碗裏現在是雪。

禪意!

道意!

空色!

亦為天意!

蔡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鼓舞,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觸及到了一種可怕的東西,蕭蕭朔風之中,安靜的坐在雪窟裏,看著天降大雪,想著人世滄桑,於是,傷口裂了。

他拿著勁扶著小門,現在他必須要安靜,隻有安靜他才可能觸及到剛才那領悟之下的靈光,但就在這時,大門開了。

一個人緩緩自門外進來,是爬進來的。他滿身是傷,渾身淤青,衣服也都碎裂,臉上也是青紫一片,但那笑容依舊是不變的。最讓人無奈的是,那鼻子上還盯著兩片墨鏡。

這人裝逼也真不看時候。

“哥,哈哈,哈,嗷——”蔡磊疼的大叫,強忍著傷痛爬進了屋子,蔡燁這才看到,他的腿上和後背已經滿是劍傷,剛剛敷了藥,這讓他心裏更是酸楚不堪。

破舊的衣服裏拿出三根人參,蔡磊歎道:“哥,大補一下,明天我還有檔期,走穴撈金,以後有我養家糊口,我也不要臉了。”

蔡燁心頭酸楚,抱緊了自己的弟弟,這半年來,他深刻體會到骨血同源,同胞之親的那種依靠感,相依為命。

但是

“我可以不要臉,你不能不要,你跟我說說,今天你總共去了幾家?”

“嗯,五家,挨得那叫一個狠啊,有幾個還想屠聖,要不是龍宵攔著,我可能回不來了。”

“你又何必,龍宵那種人你以後最好少見,出賣我們的事你倒覺得是恩澤了。”

“哥你放心,等你緩過來,咱哥倆先拿他開刀,然後殺上那個老侯爺家,再狠狠揍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們,一雪前恥,事了拂衣去,裝逼不留名。”

“裝逼必死。”蔡燁靠近了火爐,火爐已經隻剩下一點溫熱。

“沒碳了,我去弄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