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雪道:“杜驚雨,怎麼,還沒問閣下尊姓大名呢。”
那人一股傲然,傲氣的讓杜飛雪想起了昔日被自己所殺的莫問。他輕聲幾聲笑,笑的很肆意,很輕狂,或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麵前的會是昔日的傳說杜飛雪,否則他就不會這樣的無禮了,也許並非如此,因為杜飛雪那好似傳說的時代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複存在了,當一位霸王在江湖上消失時,肯定會有人將其取代,說不定,那個人會更加的瘋狂。
那人道:“真沒想到,驚雨樓的主人竟然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你可要記好了,季凝。”
杜飛雪已經沉睡了二十年,自然,他不會聽過季凝這個名字。但是,就在杜飛雪軀體在人間,靈魂在人間樂園的那十年裏,聖玄女已經走訪了人間,創辦了驚雨樓,而且她還聽到了這位名滿江湖的季凝。
在近幾年的江湖中,季凝取代了杜飛雪在江湖上的位置,但是與杜飛雪不同的則是,他沒有杜飛雪那麼的神秘,隻有死人才會知道自己麵前所靜立的是傳說,杜飛雪。
季凝的刀法很卓絕,他的為人也很野蠻,亡命在他刀下的人很多很多,要比亡在飛雪劍下的人還要多,但是,亡命在他刀下的人,幾乎沒有惡人,全部都是一些行俠丈義之士,所以,在近幾年的江湖並不太平,都被這個叫季凝攪得風雨不平。
說完,季凝“哈哈”幾聲大笑,笑的很猖狂,笑的也令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笑什麼。
聖玄女道:“什麼,你就是季凝,你還敢去驚雨樓?”
季凝還在笑,肆無忌憚地笑,待他的笑感到有些疲憊的時候,他才止住了那聲聲的狂笑。可是,他的麵頰上依然還曝露著那難看的輕笑,道:“我季凝在江湖上哪兒不敢去,看樣子,你就是創辦驚雨樓,想聚集天下武林人士,要對付我的那位姑娘。”
聖玄女道:“是又怎麼樣,近十年來,你作惡多端,欺辱婦女,強搶財物,難道你不該死嗎?”
季凝道:“那又怎樣,我不是活的很逍遙愜意嗎?”然後,在他的眼中又融會有愛慕之色,對聖玄女輕聲說道:“傳聞驚雨樓有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真讓我心動,不如做我的女人如何,哈哈……”
“混帳!”杜飛雪知道聖玄女怕,於是憤怒道:“在江湖,不要太猖狂,否則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季凝很隨意地輕笑幾聲,道:“嗬嗬,你在威脅我嗎?就憑你,配嗎?”
杜飛雪聽到這樣目中無人的話,依然保持著他慣常的嚴肅與安靜,因為,他在想殺人的時候,從來就是象這樣不動聲色,雖然,他已經二十年沒有讓自己的飛雪劍飲得鮮血了,但是他殺人的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季凝看了看聖玄女,然後又看了看杜飛雪,在他的眼中,並沒有把他當成什麼厲害的角色,確切而言,在江湖上的人,已然沒有可以讓他放進眼裏的人物了。
季凝又道:“就憑你,還配當驚雨樓的主人,我看你還是把驚雨樓交給我,捎帶也把你身邊的這為美人兒交給我照顧吧!”
聽後,杜飛雪竟然笑了笑,他的笑讓季凝感到莫名,不光是讓他感到奇怪,也讓聖玄女感到吃驚。杜飛雪在笑,聽這樣嚴肅的話,他怎麼又會笑呢?他究竟在笑什麼,沒有人會知道,隻有杜飛雪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杜飛雪不僅笑讓人不解,他的回答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杜飛雪道:“好啊,但容我好好收拾收拾,安排安排,過幾日,不出三日,你想要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季凝道:“看樣子你很窩囊,這麼容易就向我妥協。”
杜飛雪依然笑道:“這不叫窩囊,這叫識時務。”
說完,杜飛雪看了看聖玄女,看著她一臉的困惑,然後,他對聖玄女淡然一笑,點了點頭。聖玄女是個察言觀色的人,她雖然還不理解杜飛雪為什麼會那樣說,但是,她知道杜飛雪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