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人(1 / 2)

其實,杜飛雪對那人並沒有敵意,他們初次相逢,也不可能存在什麼敵意。隻不過杜飛雪的眼睛原本就是那麼的冷漠,不論他看誰,都是那個樣子的,他隻是對那個人由衷的好奇,所以才會那麼看。

但卻不知那人為何也透出如此厲辣的眼神,難道他真的認得在江湖上已經銷聲匿跡了二十年的杜飛雪嗎?怎麼會,看那人的年紀,也不過三十歲左右,一個十歲的孩子又怎會對杜飛雪記得那麼清晰,更何況,在江湖上,真的沒有什麼人知道杜飛雪的容貌,因為知道他的似乎是一種不幸,因為在人間,在也沒有什麼事會比死更不幸了。

杜飛雪對那人點了點頭,這是他慣常的動作,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隻是對陌生人點了點頭而已。那個人也對杜飛雪回點了一下,雖然目光還是顯得有些厲毒,但是他點頭的姿勢倒是顯得更友善。

杜飛雪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問一個身帶彎刀的人問題的,即使他很好奇那個人,那柄刀,因為他知道自己應該一心一意地去尋找飄零。他不想與江湖人走的太近,因為飄零昔日的一劍將他刺醒,讓他疲倦於江湖上的一切,也讓他厭倦了象是一種傳說的自己。

杜飛雪準備要走,當他的眼神離開那人身體的那一刻,那個人突然將杜飛雪叫住,說道:“大俠,怎麼往那邊走?”

杜飛雪聽了這句話顯得有些驚詫,所以他又回轉過身,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那個人,道:“難道你知道我要怎麼走?”

那人道:“我若沒猜錯的話,你一定要去驚雨樓,但是你走錯了方向。”

“驚雨樓?”杜飛雪聽後,險些沒有驚厥過去,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就叫杜驚雨,他已然將杜飛雪這個在人間堪比傳說的名字所屏棄掉了。現在又多了個驚雨樓,以自己名字而命名的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僅僅是一種巧合嗎?

那人見杜飛雪閃動著如此詫異的眼神,不禁心起了嘀咕,於是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驚雨樓嗎,難道你並非是要去那裏?”

杜飛雪點了點頭,道:“的確,從沒聽過有這麼一所樓,不知道那是所什麼樓?”

尚未等那男子回答,聖玄女道:“那座樓是你的,你是那座樓的樓主,那是座集聚群賢的地方。”

聽了聖玄女那柔柔的細語,杜飛雪險些沒有昏倒在地上,因為這件事的確他不可思議了。杜飛雪已經在江湖上沉睡了二十年之久,他也不喜歡再理會江湖瑣事了,然而,為何當杜飛雪醒來,竟然聽到江湖上還多了一座驚雨樓,而且這座樓的主人就就是自己,還有這座樓竟是一個召集江湖賢才的地方。

杜飛雪看著聖玄女,他的眼睛極其的詫異,他的眼球在一動不動地盯著聖玄女,因為他知道,隻有她才能解答自己心靈深處的困惑。

由於剛才聖玄女的聲音太柔,也太輕,一時,那位手持彎的如圓環一樣刀的男子的目光將落在了聖玄女身上,他的眼神同杜飛雪一樣的直,隻不過他們眼中所暗含的意思卻不盡相同。

杜飛雪眼中所暗含的是困惑,則那人的眼神卻太複雜,但在那繁瑣的眼睛裏,更多的便是男人對女人的那一種色。

那人的眼神從剛才的嚴肅變得柔和,和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的眼神一樣柔和,隻不過,他不同於少女的便是,少女的眼神很清澈,清澈的如涓涓溪流一樣,但是那人的眼神卻太渾濁,渾濁的就如滾滾的泥漿一般。

聖玄女有些害怕,因為在蝶蝶穀中,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色眯眯的,還擁有著一種野性。聖玄女垂下了頭,她頭一次覺得人與人有不同,杜飛雪並非是人類的代表,他的樣子雖然有些冷漠,但是卻不至於讓自己害怕,有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但是這個人卻叫自己害怕,叫自己身上有些冷。

那人忽然問道:“這位姑娘,莫非你就是驚雨樓上的那位美人兒?”

聖玄女道:“你,你在說什麼?”

那人道:“我想說什麼你不會是不知道,你一定是她,快說你身邊的這個人是誰?”

此刻杜飛雪雖然被這,奇怪的驚雨樓,還有這並不了解的聖玄女弄的暈頭轉向了,但是他感覺到這人那不懷好意的眼色,和聖玄女那戰戰兢兢的心理,自然,他會無所顧忌地去保護聖玄女,即使他並不知道此人在江湖上到底充當著怎樣的角色,他的武功是否會比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