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薩秋荻睡得神清氣爽的出了房門準備晨跑,看都不看跪著的小葉子,繞過去開始跑步。
大概過了多半個時辰,薩秋荻繞回來,和練絕寒他們一起吃了早飯,各自收拾了行裝便要上路。
“他怎麼辦?”齊笑衍指著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小葉子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眼神倔強,薩秋荻冷冷的望著他:“當初收你的時候我便說過,我生平最恨被人背叛,你可還記得?”“是,小葉子記得。”見主子肯跟自己說話,小葉子激動得紅了眼眶。“那你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再留你了。”平靜的語調,像是對待陌生人,不帶一絲感情。
“主子……”小葉子拚命磕頭,不管額頭的血蔓延了滿臉紅:“小葉子知道對不起您,但,請讓我跟著,當牛做馬小葉子都願意,主子……”薩秋荻眯著眼望著這張混合著血與淚水的臉,抿抿唇:“你去應龍找君夏吧,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他,他肯留你你就跟著,不肯,你就自便吧,這幾年,你掙的錢也不少了,自己好好過日子吧。”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小葉子傻傻的望著薩秋荻的背影,似哭似笑的磕了幾個頭,舉手就想自盡。
練絕寒看了一眼阻止了小葉子的齊笑衍,沒說什麼,走了出去。齊笑衍這才籲口氣,小葉子這命這才算保住了,他要不是自己來這一下,恐怕現在已經被老大殺了,老大最討厭背叛的人,何況他背叛的還是薩秋荻。望著地上顯得痛不欲生的小葉子,齊笑衍奇怪的問道:“既如此,你當初何必要背叛你主子。”
小葉子了無生趣的望著他:“那軟筋散是主子製的,加上有離主子在身邊,一定沒事,可是……”小葉子的臉色又淒慘起來,顯然想起他一心一意對待的戀人竟是細作。離淩月瞟了一眼小葉子走了出去,齊笑衍急急的跟小葉子說了句:“秋荻最討厭自殺的懦夫,你還是活著懺悔吧。”說完跟了出去。小葉子望著他的背影,想了想,似乎主子當初確實說過,無論做什麼,前提是有命活著做完,可是,他一直沒機會問,跟主子和離主子在一起的那兩人是誰啊?不知是那蒙麵人的原因還是因為已經進了鳳湘,反正直到抵達薩府,都沒再遭遇伏擊。
見到斐鳴,薩秋荻忍不住驚歎,當初那個風流公子如今竟憔悴如斯,這展夜真不是蓋的。
斐鳴先是看見銀發的陌生男子,掃視四人,抓過較之矮小的平凡麵孔:“秋荻,你怎麼弄成這幅鬼樣子?”薩秋荻翻個白眼:“在說你自己嗎?”
斐鳴也不反駁:“飛玉懷孕了。”
薩秋荻訝異的問道:“你的?”難不成展夜下的藥竟如此厲害?
“當然不是。”斐鳴氣惱的望她一眼:“我絕對沒碰過那個女人。”
“你確定?”薩秋荻懷疑,不是懷疑斐鳴對展陽的感情,而是她精通毒術她知道,有些藥是人的意誌控製不了的。“我當然確定,我中了豔花香的那晚點了自己的昏睡穴,且催動了硫陽功護體,但凡有人靠近都會被內力彈出去,怎麼可能還會跟她做那事。”斐鳴氣急敗壞的說:“因為是在那種情況下催功,我兩天沒爬起來,可那該死的飛玉說我是虐待了她一宿加上酒醉傷了身子,她裝的楚楚可憐說什麼不用我負責,那還不滾還來在這裏演戲。”斐鳴正氣著,看見薩秋荻竟、然、在、笑,剛要發怒,薩秋荻一句話讓他平靜下來:“既然不是你的孩子,這很好擺平啊。”
剛放鬆,就聽那魔女道,“隻是沒想到,我們以前的斐大情聖竟然為了展陽守身如玉,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啊,放心,這次我一定是站在你這邊。”
滿腔的怒氣,在守身如玉四個字下麵化作尷尬:“喂,我隻不過不想看陽陽哭鼻子,你別多想哦……”“是,沒人會多想是因為你愛他愛到無力自拔,一點點出軌的事都不願幹的。”薩秋荻笑眯眯的說道,“可是,你別把我們擋在廳裏了,展陽呢?”真會被她氣到沒氣,斐鳴無可奈何,算了,誰讓交友不慎呢:“我沒告訴他你回來了,本來想跟你偷偷商量個辦法呢。”
薩秋荻拍拍他的肩,進了內廳,走之前對離淩月道:“冰冰你領他們找住的地方休息一下,我去找展陽談談。”離淩月拉住她:“先去清洗一番吧,一路過來,還沒停腳呢。”薩秋荻望著那關切的美麗眼眸,點點頭:“也好。”反正都回來了,也不急於一時。
斐鳴愣愣的望著幾人的背影,怎麼好像看見一雙金銀妖瞳?洗掉妝容,恢複本來麵貌,又泡了個澡,薩秋荻這才神清氣爽的出去找展陽。離淩月他們都在休息,斐鳴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等著她。“你……你……秋荻?”斐鳴指著薩秋荻,嘴巴大張,眼瞪得老圓。薩秋荻笑看著他誇張的樣子:“小鳥跑進去了。”斐鳴讚歎:“天啊,真的是你,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美,那你以前為什麼易著容?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