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再會冼清秋(2 / 2)

荼蘼苦笑,她知秦槐性情甚是爽朗,又視自己如親妹子一般,這才肯對自己透露這些。隻是對於有關林垣馳的話題,卻讓她實在煩悶難解:“怎麼這消息京中竟已傳遍了麼?”

秦槐哈哈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原是美事,況肅親王平日頗為潔身自好,府中少有姬妾,多少名門閨秀正盯著,如今你可是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秦槐的妻子劉氏在旁聽了,不免瞪了他一眼:“你呀!又胡說!”劉氏性情溫婉,言辭有度,與秦槐結縭多年,二人頗為相得,因此秦槐雖被嗔責,卻也並不在意。

無來由的憑空得了這個大消息,季氏兄妹皆有些心神不寧,匆匆用了午飯後,便要告辭。

秦槐知荼蘼乃是未曾出嫁的閨中女兒,身邊無有父母,斷無在外留到晚飯時分的道理,也並不十分強留,便送了二人出去。臨去時,卻又送了荼蘼一瓶雪蓮養顏膏。說是多用此物,可固本培元,增色養顏,為宮中妃嬪最愛之物,荼蘼笑著謝了。

兄妹二人上了車,荼蘼這才斜乜了季竣廷一眼:“他送你甚麼了?”臨出門前,她曾見秦槐鬼鬼祟祟的將季竣廷拉到一邊,不知說了些甚麼,又悄悄的塞了一樣東西給季竣廷。

季竣廷幹咳了一聲:“女孩兒家,該問的問,不該問的,還是莫要問了!”

這話一出口,荼蘼便知他收了甚麼物事,因輕嗤一聲,道:“你便是不說,我也知道,不過那些補腎固精之藥,火氣甚大,你還是少用些的好!”

季竣廷萬料不到她居然麵不改色的將這話都說了出口,猝不及防之下,卻被鬧了個大紅臉,因尷尬道:“你這丫頭,如今可是愈發童言無忌了!”

荼蘼撲哧一笑:“我好歹也學了那麼些年的醫術,既曉得,又有何說不得的!”她一麵說著,便舉手輕輕敲擊了兩下車壁,吩咐道:“去熙國公府!”

外頭車夫應了後,她這才轉向季竣廷道:“二哥若覺不自在,我便自個兒去也無妨!”

季竣廷一笑:“倒也沒有甚麼不自在的,既陪你一道出來了,自當同去拜訪!”

荼蘼應了一聲,靠在車壁上,一時之間,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而季竣廷平白得了宮內消息,心中也自狂潮難平,二人竟都沒了說話的意思,都是各自發怔。直到車外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緩緩止住,二人這才回過神來。

熙國公府外,門庭甚是冷落,門口上元燈節前懸上的大紅燈籠在寒風中微微晃蕩,卻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感。京中消息稍靈通些的人家都知嘉鋣長公主病危,除卻幾家素日交好的內眷前來探望,一般人家生恐擾了公主養病,隻是送了貼子年禮,稍盡禮數而已。

荼蘼使人取了名帖,言明自己乃是前來拜望玉郡主。那家人接了帖子,看了一眼,見是清平侯府小姐前來拜望,畢竟不敢怠慢,匆匆進去通稟了。

過不多時,那家人便開了門,請眾人進去。馬車才進二門,荼蘼便見冼清秋迎了出來,一身大紅錦緞繡百蝶穿花圖樣的衣衫,下身配了一條翡色長裙,看著倒也甚是喜慶,隻是麵色蒼白,臉上多有憔悴之色。她五官原頗精致,隻是麵部線條較之一般女子要來的稍嫌剛硬,此刻一身女裝,容色黯淡,倒是難得的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之態來。

見著荼蘼,便勉強的笑了一笑:“你怎麼來了?”竟是寒暄也懶得。

荼蘼與她原算不上如何熟悉,此刻見她說話這般熟稔,意外之外,亦不免有些微微的尷尬,怔了片刻才道:“我聽說長公主病重,想著你必然不好受,忍不住來瞧瞧你!”

冼清秋苦笑了一下:“也罷了,她身子一向不好,我隻恨我早些年陪她陪的太少!”

荼蘼聽她這麼一說,倒覺得心中酸酸的,想著昔日段夫人病重之時,自己何嚐不是這般心痛難忍,想想過去,在再看看如今的冼清秋,倒不由的生出同病相憐之心,因將許多嫌隙都丟在了腦後,上前握住她的手:“姐姐也別太傷心了!”

冼清秋的手指冰涼,指腹掌心皆有薄繭,顯是常年練武所致。被她握住了手,她也便反手握住荼蘼的:“我已使人送了信去南淵島,希望小舅舅能及時收到書信,趕來京城!”

荼蘼聽了這話,第一反應便是愕然,難不成冼清秋已得知林垣馳的舉動,因此才會送信過去南淵島,隻是她這般做法,用意卻是何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