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會?我從沒那麼想過。”我急忙解釋道。
她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我,然後把目光轉向了門口處,似乎她想走了。
“請相信我,我真的很感激你,真的,沒別的意思。”我緊跟著說,甚至有些焦急,我真的很怕她會誤會我。
“哼哼!”她又冷冷的笑了笑,更像是不不屑於顧的嘲笑,那表情完全和白天在操場上我見到的截然不同。當時,我敢肯定她是在擔心我。
“你最好還是快好起來,病秧子是不肯能被留下的。”她臨走時背對我說,我把這我當做是對我善意的提醒和忠告,不過恐怕她不會承認。
“喂!”她快要走出門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幹嘛?”她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那張漂亮臉對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是住在這個房間嗎?”我用胳膊撐著身體半仰著問她。
她把嘴抿成了一條線,目光四轉著,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住隔壁的106。”她隻回答了第二個問題,然後轉身走出了門口。
我正失望之餘,門口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叫冷知秋!”
“冷知秋!她姓冷,怪不得給人感覺那麼冷,不過名字蠻好聽的。”我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她的到來,仿佛真的是一劑高效的良藥,現在我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又下了床,沒有感到頭暈或者頭痛。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也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燙了,而且我居然感到餓了,這絕對是個好兆頭。
一會兒,阿穀和木聯達便從餐廳回來了,他們兩個好像盡釋前嫌了。他們給我帶回來了一碗小麥粥和兩個饅頭還有兩個雞蛋。還問我要不要去醫務室裏拿點藥。不過當他們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著帶回來的晚飯時,阿穀忙說:“用不到了,我還是先去洗澡嘍!”
吃完飯,我又倒在了床上,我沒打算去洗澡。我還在擔心教官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目前唯一有權利決定我去留的人。我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過他,或許事情還有轉機。現在我唯一期待的就是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順利。
夜裏,我又高燒不退了,整個人就像被扔在了火堆裏烤一樣。而我的腦袋裏像是有無數個蟲子在裏麵撕咬著,想要吞噬掉我的大腦。我的腦子裏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隻有一個念頭——我在今晚是不是要死了,或者變成一個我早該變成的僵屍。一個人被僵屍咬傷了十多年後,終於要變異成僵屍了,這聽起來有點可笑,可是我真的不敢保證在我身上即將發生什麼,我寧願就這麼死去,而不想變成第二種可能。
我在掙紮,無力的掙紮著。我想要喝水,但恐怕沒人會來幫我,我也不希望再有人看見我這樣。我的喉嚨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也仿佛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我唯一能做到的是還能看見窗外樓道裏的燈光。
我閉著眼,想讓自己快些睡著,雖然這似乎有些不太現實,但我努力的做著。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突然發現窗外有一個人影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