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進來的那個人,我的心忽然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妙的一種的感覺。看見她,我的病仿佛好了一半。
她站在門外,探著頭觀察著整個房間,在確定隻有我一個人後,便徑直著朝我走了過來。我迎著她淩厲的目光,感覺心跳在不斷的加速。
她走到我的麵前,彎下腰,雙手搭在床沿上,她的臉距離我隻有幾厘米的距離,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汗味,夾雜著女性獨有的體香,我想隻有和她靠這麼近我才能聞到。她用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我,就像盯著一隻獵物,我被嚇得不敢說話,我漸漸的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突然她先開了口:“你,有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完全的女聲,不加任何的修飾。
“說什麼?”不是我在裝傻,是我被嚇懵了。三秒鍾後我才反應道“沒有,絕對沒有。”我保證道,聲音有些顫抖。而腦子裏又浮現出昨天晚上在浴室看到的那一幕。
她俯著身子,身體向我前傾,本身寬大的衣服領口變得空落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我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
像是被她注意到了,警覺的揪住了領口,趕緊站直了身體,威脅我說;“看什麼看,還沒看夠啊!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穆岩和老嶽吵架的時候,她經常會說把老嶽的眼珠子給挖出來,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卻不想又被她逮個正著。
“你在偷笑什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要是再笑我撕爛你的嘴,”那聲音絕對是惡狠狠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女**。
“沒有,我沒有偷笑啊!”我狡辯著,不過確切的來說我是沒有在笑她。
“聽著!”她突然厲聲道,“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完,她手裏突然多出一把匕首來,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那眼神完全是要殺人的那種。
我一怔,想不到她隨身還帶著刀,而且現在還架在我的脖子上,雖然我相信她現在沒用真的打算要殺我,但被人用冰冷的刀頂著脖子,那滋味總歸不會好受。不過對於昨天晚上不小心看到她洗澡的事,我還是心存一點內疚的。雖然不是有意,但我還是決定要向她道歉。
“關於那件事,我想說抱歉,我……”我忽然覺得說不下去了,雖然看樣子她還在等哦把話說完,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很抱歉,我對天發誓就算我死,也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我補充道,聲音異常配合著我的表情所顯現出的堅定。
她看著我,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揣測我說的話的誠意,當她確定了我是出自正心誠意的道歉和保證後,她點了點頭,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收了回去,藏進了綁在小腿上的刀鞘裏,然後放下了褲腳。
我舒了口氣,這是我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過感覺並沒有那麼糟,我想這多半跟那把刀握在誰的手裏有關吧!
“我還要謝謝你。”我忽然說道,而且是發自內心的誠懇。
“什麼?”她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口氣裏充滿了不確定。
“謝謝你向教官替我求情。”我微笑著說道。
“嗬嗬!你這是在挖苦我嗎?”她冷笑著,“你是在責怪我跟教官告發你生病了,而使你差點被淘汰掉嗎?”
她好像有點主觀臆斷,或者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從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我怎麼會那麼想呢?她是在幫我,而不至於在我生病的時候去做一千個俯臥撐。我總是往好的方麵想,這是我的性格,我不願總是猜測別人的壞處,總是想著他們的好處,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優點還是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