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茫茫大漠戈壁,一望無際,這對於生活在江南水鄉的人而言,是多麼的神奇,充滿了太多的神奇色彩。
但是此刻,白雪皚皚,蒼茫大地,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
遠處,傳來陣陣駝鈴聲,悠遠似遠古之聲。伴隨著的隨風飄蕩開來的笛聲,在這雪地裏顯得是那麼蕩人心魂。
這些人正是趕往涼州的古洛天一家,古凡和古萱兩個人更是樂的不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情景,他們左看看右瞧瞧,眼裏止不住的興奮。
傳來這陣陣笛聲,是古洛天有感而奏,大開大合,一曲陽關盡顯塞外風光。
隻待古洛天笛聲停止,劉義守這才上前說道:“大人,根據地圖,翻過這幾座山梁便能看見涼州城了,趕在天黑我們應該能夠進城。”
“是啊,應該能過個好年了,我還擔心年前到不了呢。”古洛天也是重重的緩了口氣。
夏雪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劉義守心中也是很納悶,按理說這麼大的官,怎麼可能隻有一個護衛,而這一個護衛還總是板著個臉,就這一路上下來,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幸好能和牽駝人說上幾句,不然他還不得悶死。
大漠的夜黑的特別的快,前一刻太陽還在沙梁上,可下一刻已不見了太陽的影子,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半個月牙隱在雲中,天顯得特別的黑,眾人點燃了火把,官道上隻有古洛天一行人,顯得形單影隻。
夏雪衣的臉色陰沉,拿劍的守握的很緊很緊。他拿出短笛吹出了幾個音符,顯得那麼緊張急促。
古洛天聽到後,麵容難看,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了,這笛音便是他們報警傳遞消息之用的。
古洛天停了下來,緊跟著的是東方婉兒和兩個孩子,所有人的駱駝都聚在了一起,緊張的氣氛圍繞著他們。兩個孩子什麼也沒有問,劉義守也沒有敢問。
夜,靜的出奇。靜的隻能聽見駱駝的呼氣聲,靜的幾近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
殺氣,是殺氣,隻有夏雪衣才能感覺出來的殺氣。
一聲破空,緊跟著便是一劍刺向古洛天。古洛天手中長劍一揮,擋開了刺來的一劍,口中高聲喝道:“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有什麼坐下來談,何必要刀兵相見呢?”
嘴中雖然高聲問道,但是手中的劍卻是一刻也沒有閑下來,在這黑夜中,除卻火把那微微的亮光,就是那劍與劍相碰撞的火花。
“何必廢話,有人花錢要你們的命,還不動手。”最後一句卻不是對古洛天說的。就在這短短的一霎那,又是三個人撲向古洛天,很快,四個人便對形成了圍攻之勢。夏雪衣緊緊護衛在東方婉兒母子身邊,劉義守雖然看似文弱,但是膽氣倒還不錯,握著火把的手擋在胸前,有那隨時與敵人拚命的架勢。
夏雪衣擔心還有敵人會對東方婉兒他們出手,不敢輕易離開,握劍的手不覺又緊了幾分。
此時,古洛天以一敵四,雙拳難敵四手,險象環生。夏雪衣暗自狠心,拔劍便飛躍向戰場。一劍便挑向一人後背,那人轉身用劍相抵,可慢了一分,握劍的右手手臂被削了一劍,頓時,手中長劍拋飛,那人也斜飛了出去。三人一個虛招,脫離戰圈,躍到被劈飛的那人身旁,其中一人大喊:“大哥,大哥,你怎麼樣?我要劈了他們為大哥報仇。”說完舉劍就要上前,勢要拚命。
“二弟,不要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回來。”中劍受傷的那人聽聲音是個中年漢子,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是有人花錢雇他們在此劫殺古洛天。
“沒想到劍起狂風做,劍落塵飛揚的西北四劍客卻做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話音一落,那四人大驚,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夏雪衣。
中劍倒地的中年漢子正是西北四劍客中的老大,陸正,他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夏雪衣將劍背於身後,冷冷的答道:“還沒有我夏某人不知道的人物,是誰要殺古大人?”
“你,你,你可是人稱一劍西來的夏雪衣夏大俠?”陸正說話有些急促,聲音顫抖,很明顯,是害怕了。
“正是夏某,何人指使,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夏雪衣的話又一次讓這個人感到害怕,不僅僅是害怕了,是恐懼。
“大哥,兄弟們跟他們拚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頭掉了大不了碗大的一個疤。”那四人中的老二鐵飛是個急脾氣,性格暴躁,但倒還算有些義氣。
剩餘兩人也出聲應到“大哥,我們跟他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