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天回到房中,見妻子已經起床,正在為女兒梳著頭發,兒子卻還在床上賴著不起。
古洛天又好氣又好笑,兒子明明已經醒來卻就是不起。
東方婉兒柔聲問道:“回來了,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古洛天便將外麵發生命案之事說了一遍,東方婉兒聽後忙道:“你可不許參合,這裏不是你的管轄範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我和雪衣隻是看了看熱鬧,何況自有高人破解此案,無需我動手。”聽到妻子的話,古洛天忙為自己辯解道。
“這還差不多,快去叫兒子起床,吃過飯後咱們動身吧,這樣趕在年前還能到涼州,能過個年呢。”東方婉兒已經開始催促丈夫了。
古洛天走到床前,摸著兒子的頭,開口道:“凡兒,快點起床,吃過飯後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閉著眼睛裝睡的古凡聽到這句話後,猛地眼睛一睜,便從床上翻起身來,大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保證十分精彩。”
“這就起,母親,我的衣服。”
“還真是個調皮的孩子,給你的衣服,快穿上,別著涼了。”東方婉兒笑著將衣服遞了過去。
此時的驛館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好奇劉師爺怎麼能夠抓到凶手。驛館的老板站在劉師爺身旁,身上直冒冷汗,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人命關天,他作為老板,那是首當其衝。
“老板,死者二人是何時住進店中?”劉師爺問道。
店老板上前答道:“大人,昨日黃昏住進店中,進店後就沒有再出來過,連晚飯都是夥計送進房中的。”
“那你說說他們是哪裏口音?”
“大人,聽他二人像是上都口音,小的還問了他們一句,他們也沒說。”劉師爺聽後,心中一動,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老板,將你店中所有夥計都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劉師爺開口了。
驛館老板趕忙答道:“是是是”,“你們過來,快快快。”後一句卻是對站在不遠處的兩名夥計喊道。
“你們二人是這店中的夥計?”劉師爺對著站在身前的二人問道。
“回大人的話,我們是這店中的夥計,我叫張有財,他叫張三。”其中一名夥計回答道。
“昨夜是何人值夜,可曾聽到什麼動靜?”
“大人,昨夜是張三值夜,小的昨夜回家了。”
“張三,昨夜可曾聽到什麼動靜?”劉師爺轉頭向一直未曾說話的張三問道。
“嗚嗚,啊啊,呀呀···”張三嗚嗚呀呀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客店老板,忙上前說道:“大人,這個人是個啞巴,一個月前在我店裏討要吃的,我見他可憐,便留了下來做個雜役。”
“原來是這樣,”劉師爺緊了緊衣領,卻又接著問道:“那我問你答,你隻需點頭搖頭即可。”
張三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劉師爺的意思。
“昨夜你可曾聽到什麼動靜?
張三搖了搖頭,劉師爺笑了笑,接著問道:“伸出你的左手讓我看看?”沒等張三反應過來,劉師爺已經抓起了張三的左手,笑著對大家說到:“虎口處有老繭,想必這是一隻常年握刀的手。”轉頭對另一名夥計說道:“他可是左手吃飯?”
“大人,您說得對極了,他是個左撇子。”張有財豎起大拇指回道。
“讓我再猜一猜,你的袖中相比藏著一把短刀吧,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吧。”劉師爺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雲裏霧裏的。
別人正在糊塗,可是張三卻明白得很,一下將劉師爺的手甩開,轉身就向外跑。這倒是嚇了眾衙役捕快一大跳,劉師爺大喝一聲“拿下”,將眾人喝醒。一眾衙役捕快紛紛從身上抽出刀來,追著張三就去了。抱著搶功勞的心思的眾人,很快就追上了張三,最前麵的兩名衙役提刀就向張三砍去,可是張三轉身一低頭左手一揮,手中短刀掠過二人脖子,鮮血飛濺,二人用手努力想捂住,可是怎麼捂也捂不住,身體的力量不斷地消失著,最終不可置信的倒下了。這一幕嚇住了所有捕快衙役,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張三晃了晃手中的刀,所有衙役捕快都感覺到脖子一涼,不覺的往後退了退。張三嘴角露出了崢嶸的笑意,右腳猛地一蹬地,轉身便飛了起來,直往遠處掠去。
正在眾人認定張三要逃走了的時候,一個人猛地從旁邊飛出,一腳便踢在了張三的腰間,一襲青衣頓時顯得那麼顯眼。
一眾衙役捕快痛打落水狗,對張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將張三從空中打了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早在旁邊看戲的古洛天的護衛,夏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