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滴淚都沒有,我總覺得她還在我身邊,氣息溫度都離我那麼近。”
“東哥,您是傷心過度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呀,哥哥!”托羅生傷感地回答。
“哦——對了。慕容曦皓現在哪裏?”
“就在這個軍營中!”
“還不快點兒把敵方信息告知郭帥?”
“這人剛愎自用,我是懶得搭理他!”
東峪想:好在托羅生把他帶到了郭待封的糧草集中地,自己要想盡辦法阻止曆史悲劇的發生。
“休息好了?”東峪正在琢磨怎樣改變曆史,鄭帥一隻膀子吊著,笑吟吟地走進帳中。
“是啊,這一仗敗得太慘!”
“現在你我嚐到了戰神——欽陵的厲害,下一步,一定要阻止糧草隊伍被左右夾擊。”
“這可不容易,區區兩萬押運糧草的軍隊,對抗十五六萬吐蕃和吐穀渾軍隊,絕非易事!”
“所以,我們要一起幫助郭帥撥開雲霧,切勿上當受騙呀!”
“他能聽進去嗎?托羅生說他剛愎自用,不聽人勸!”
“不一定,不試試怎麼知道啊?東哥,我對這個郭帥有一些了解,近些年,吐蕃流寇和吐穀渾等小國時有襲擾,鄯城這些年固防有效果,他是個應敵有策的將領,不像托羅生說的那樣。”
“是嗎?我可能對曆史記載太過相信了,正史有時真是不可信,你提醒的好,我們得去會一會這個郭帥。”
鄭孝傑似乎對會一會郭帥這個話題沒有想法,繼續講著他的戰策:“我查看了一下地圖,再往北走是苦拔海,往南走是一個低穀,我們可以在低穀的南緣駐紮,進可攻,退可守。”鄭孝傑攤開地圖,指著上麵的溝溝回回說。
“孝傑,還等什麼?趕快去找他!把你的戰策告訴他,還有慕容曦皓,必須嚴加保護!”東峪琢磨著要不要把吐蕃準備強搶小王子的事兒告訴郭待封,如果郭待封知道吐蕃和吐穀渾有勾結,對“哥哥——慕容曦皓”將十分不利,如果不告訴他,他不見得認識到這件事的厲害輕重。
“鄭帥,如果郭待封知道吐蕃準備立切吉可汗的兒子——慕容曦皓為‘莫賀可汗’,總管西海事宜,郭帥會怎樣處置小王子呢?”
“肯定會殺了他,以絕後患。”
東峪問完,用眼角兒的餘光掃了一下托羅生,發現鄭孝傑說“殺了他”時,托羅生的右手狠狠地抓住刀把兒,似乎隨時都要抽刀戰鬥一樣。他心裏有了數。
“鄭帥,慕容曦皓是我兄長邱東岩投胎轉世。請務必幫我保全他性命。”
鄭帥一聽,心中驚詫溢於言表:“你是說,慕容曦皓——那……個小王子是你的兄長投胎?”
“千真萬確!我此行主要目的是來看望他,保護他的安全!沒想到卻失去愛侶。”
“此話怎講?”
東峪就把東岩和嘉瑩的故事,及自己保護小嫂子,她曾自殺求得與東岩相聚的經過,以及二人落筆洞失蹤,自己怎樣來尋等等,統統一股腦兒告訴了鄭帥。
“奇聞異事,聞所未聞!也就是說,你明知城陽公主是你的嫂子,卻和她結為夫婦?唉,東哥,這在我們漢人來講實在是****醜事啊!”
東峪聞聽此言,心如刀絞。他不為自己羞,卻為嘉瑩是大唐公主而難過,這件事兒是自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的罵名難道讓她背千年萬年嗎?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他真想痛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