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我們吐穀渾人,除了自己的母親,所有女子都可納為妻妾。子娶父妻,弟娶兄妻,兄娶弟媳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有什麼不可以嗎?戰亂頻仍,女人和孩子都要生存,沒了丈夫,她們怎麼辦?我們這樣做也不錯!”
托羅生的話音打斷了東峪的悲傷,去除了他的尷尬。這些話給了東峪極大的寬慰,他感激地抬眼看了看托羅生,也深深為吐穀渾的風俗而慶幸。
“東哥,快去郭帥那裏吧!我怕再晚了,全軍危矣!”
“好,現在就出發!”
三人急火火來到郭待封帳外。向侍衛請求通報。
“兄弟,我們有緊急軍情要向郭帥稟報,煩你幫忙通報一聲。這軍情關係我們兩萬駐軍的生死,關係重大……”鄭孝傑低聲請求著,侍衛卻並不領情,隻是用憐憫厭惡的眼光看著他們,毫無表情。
東峪忙問:“小兄弟,你好像是隴右道人士吧?”
侍衛一聽,忙接話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隴右人?”
“看你的長相就知道。我會看麵相,預測人的禍福生死。”
“是嗎?那你看我有沒有福氣啊?”
“有,天機不可泄露。”
鄭帥實在無奈就接話道:“這是世外高人,我軍中的軍師,你盡速給我們通報,出得大帳,馬上給你打卦。”
軍士一聽動了心,但仍然不同意通報:“郭帥有命,鄭孝傑乃敗軍之將,不可輕見。所以我們都不敢通報。”
鄭孝傑和東峪這才如夢方醒,怪不得小小侍衛如此強橫無禮,原來如此!
在東峪的軟磨硬泡中,士兵終於挨不過了,悄聲提示道:“二位哥哥,小弟實在不敢違背郭帥旨意,請你們不要為難我了,隻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說著,用眼色往帳內瞟了一眼,似乎在暗示他們什麼。
東峪會意,大聲在帳外喊道:“敗軍之卒——邱東峪,有緊急軍情回稟,請求郭帥接見。”
沒有回音,陽光毒辣辣地照在人的臉上,身上,讓東峪和鄭孝傑的渾身上下汗涔涔的。
“這鬼天氣,晚上冷的要死,白天熱的要命!高原真是奇怪呀!”鄭孝傑小聲咒罵著。
“郭帥,我這裏有緊急軍情,關乎大唐此戰勝敗,請求接見。”
東峪連喊了四五次,鄭孝傑都想回身離開了。自己好歹也是個折衝都尉長,雖然損兵折將,也不至於受此侮辱啊!東峪看出了鄭帥的不悅,伸手拉住他的衣袍,兩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中軍大帳的氈簾被一個麵色微黃的中年將領掀開了,此人身材中等,結實健壯。大踏步地走出營帳,站在了兩人麵前。
“是誰要見我呀?大中午的,也不讓人清淨。”
東峪和鄭孝傑急忙搶答:“是我,敗軍之將——鄭孝傑!”
“鄭折衝都尉長得部下邱東峪!”
“我們——有緊急軍情回稟。”
“你就是折衝都尉長鄭孝傑?”郭待封用責怪的口吻問道。
“正是屬下,大敗而逃,慚愧之至!”鄭孝傑低下了頭。
“你是——?”郭待封看著滿麵愁容的東峪,疑惑地問。
“在下,快速反應騎兵隊隊長邱東峪。”
“都起來吧,看你們喊來喊去的,有什麼事兒進來說吧!”
兩人隨郭待封進到中軍帳內。
郭待封坐定後說:“本來不想見你們,八千軍隊隻剩400。是我大唐進軍吐穀渾西海以來的恥辱,你們有何麵目來見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