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嗬嗬一笑:“證據嗎,就在和尚身上。”
杜江不由向和尚屍體看去,連肖曼也忍不住向這邊瞟了一眼,又立刻緊閉雙眼。可是屍體身上什麼也沒有啊,杜江懷疑的看向陳華。
陳華故意不理,卻問肖曼:“小曼看到了嗎?你那麼聰明,一定早就看到了。”才和人家認識一天,他居然就親昵的叫起“小曼”來,杜江聽了火不打一處冒,真想上前撕爛對方這張可惡的嘴巴。
肖曼茫然搖搖頭:“我也沒看出什麼來,就是覺得法師的姿勢有些奇怪。不很自然。”陳華又是狠狠一拍大腿,又翹起了拇指:“果然聰明,果然被你看出來了!”肖曼不能理解:“陳大哥,你說法師姿勢奇怪,就是證據麼?”
陳華非常用力的點頭,並作解釋:“當然是了。你見過有人死得這樣奇形怪狀麼?人被殺死,要麼四仰八叉,要麼一頭栽倒在地,哪裏有和尚這樣好種在跳舞一樣的姿勢。”
肖曼不由又極快的向屍體瞟了一眼。果然,玉樹的姿勢]真的有幾分像在跳舞,陳華的這個比喻非常有趣,雖然在驚恐之中,肖曼還是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杜江還是不能全信。“你的話也有一定道理,可是世事無絕對,你也不能排除和尚就是這樣被殺死在床上的可能。”
陳華又是狠拍一記大腿,高聲讚揚:“杜兄果然是高明,連這個都想出來了,真是了不起!”他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拍大腿了,肖曼不禁替他擔心,要使再拍下去,陳大哥該走不動路了。
陳華話裏譏諷的意思,杜江怎能聽不出來,不由慍道:“你不用諷刺人。我哪裏說的不對,你指出來就是了。”
陳華一笑:“我說杜兄錯了麼?好像沒有吧?嘿嘿。小曼,我說了麼?”肖曼微笑起來:“好了,你就別開玩笑了,明明知道師兄心急,還說這麼多。”
得美人相視一笑,陳華自覺心滿意足,就不多說什麼,又問肖曼:“剛才你隻說了一個證據,還有一個證據,你也看了了麼?”肖曼搖搖頭,老實承認:“沒有,我不敢看。”
陳華說:“難怪你沒看見,因為你根本沒看麼。要是你看了,以你這樣的聰明,一定能看出來的。不象有些人,長著那麼大一雙眼睛,卻像個瞎子。”逮到機會,他總是忍不住要譏刺杜江一下,杜江雖然恨得牙齒發癢,也隻好裝作沒聽出來,來個沉默以對。
不待肖曼再行催促,陳華咳嗽一聲,清清嗓子,用一種誇張的姿勢指著屍體宣布:“那個證據,就是屍體身上的傷口!”
“傷口?”杜江莫名其妙,反問:“傷口在哪裏?”陳華反而也問:“是啊,傷口在哪裏?”杜江十分不悅:“我是在問你呢,”陳華與他針鋒相對:“你能問我,我就不能問你?”杜江急了:“我就是因為看不見,才來問你。”陳華嗬嗬一笑:“我看見了,可就是不說。”
見兩個男人僵持起來,肖曼笑著排解:“好了,你們爭什麼,象孩子一樣。都各自少說一句行嗎?”杜江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陳華自覺占了上風,洋洋得意:“有些人真是,自己長著眼睛不去看,偏偏動用嘴巴的功能來問。”
其實說起嘴巴的功能,三個人裏麵屬他最超群絕倫,旁人哪裏趕得上。陳華又是裝模作樣咳嗽一聲,才開始解釋:“和尚仰麵躺著,可是正麵卻不見傷口,隻見身體下麵流出來的一灘血。因此他的傷口是在背上。這說明了什麼?”
肖曼“噢”的一聲,一句話脫口而出:“也就是說,那個壞人是在法師身後行凶?”
陳華立刻大聲讚美起來:“小曼果然冰雪聰明,太聰明了!簡直連我都比不上,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肖曼咯咯直笑:“好了,別說這些肉麻的了,我可受不了。”
杜江沒有心思再與他計較,點了點頭:“這樣說來,是凶手在和尚背後偷襲,一刀刺死了和尚。我和凶手交過手,他確實有這樣的本事。陳兄,我承認這次你說對了。可是,這又與你所說的凶手偷走贗品一事,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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