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去酒店跟他們吃飯,該死,真想往菜裏下瀉藥。”

萬初瀾拿紙巾默默地給自己擦汗。

沒想到居然是粉轉黑,那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吧。

沈鳶看了一眼萬初瀾,咬牙切齒:

“回酒店換衣服,換完立刻去飯局,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臉坐在一起吃飯。”

萬初瀾心想:

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臉皮這個東西呢。

她們回酒店換了衣服,一個小時後抵達吃飯的地方。

沈鳶抬頭看了一眼,是家很高級的米其林餐廳。

“這川悅挺下本啊。”

萬初瀾幹咳一聲:

“畢竟學員大多數都是他們公司的。”

沈鳶冷笑:“你說得對,羊毛隻會出在羊身上。”

兩人大步走了進去,由服務員領路到了包廂。

包廂裏有三個大桌子,忘川和翔零在一桌,那裏還坐著導演、監製、宣傳總監,其他兩桌都是學員。

翔零朝沈鳶熱情地招了招手:

“沈老師,這裏。”

沈鳶腳步一頓,眉頭緊皺。

這個翔零是變異了嗎?

她慢悠悠地走過去坐下,因為整張桌子沒有多餘的椅子,所以萬初瀾坐到了學員的位置。

跟錄節目時一樣,沈鳶坐在中間,忘川和翔零各占一邊。

翔零舉起酒杯就要給沈鳶敬酒。

“沈老師,之前是我不對,這杯給你賠罪了。”

沈鳶搖頭拒絕:

“我不喝酒。”

翔零也不惱,笑眯眯地拿過沈鳶的酒杯:

“沈老師不給麵子啊,那這杯我替你喝了。”

他一個人幹了兩杯。

喝完他又倒了兩杯:

“這杯我還是賠罪,抄襲你歌這事我承認,回頭讓你律師聯係我,該賠多少我一分都不會少。”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沈鳶覺得他轉性轉得莫名其妙:

“翔零老師竟然這麼敢作敢當。”

翔零笑了笑,一張帶點嬰兒肥的臉白白淨淨,看著有點人畜無害的意思。

“實在是心裏過意不去啊。”

他作勢還要倒酒:

“如果沈老師不原諒我,那我就再喝兩杯……”

不管沈鳶再厭惡翔零,她也不會當著這麼多投資方的麵讓翔零下不來台。

她按住酒杯,笑著回道。

“我怎麼敢讓翔零老師為了我喝這麼多酒,我當然原諒你了,翔零老師坐下吧。”

導演特別會看眼色,他連忙熱場子:

“是啊是啊,大家都相處這麼多天了,不管怎麼說共事一場,哪裏有那麼多仇怨呢,我也敬各位一杯,當做是我對大家的感謝了。”

大家紛紛舉起酒杯。

隻有沈鳶沒舉,因為她的酒杯被翔零喝了。

導演麵露尷尬之色,眾人也麵麵相覷,看著沈鳶不語。

沈鳶騎虎難下,不是她不夠強硬,而是酒桌文化憑她一己之力實在很難抗衡。

忘川給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拿一個新酒杯過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沈鳶沒法拒絕:

“那我就陪大家喝一杯吧,但多了我就不行了,最近身體不好,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