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喻發展了,隱喻類似於西塞羅所謂的對襯(collatio)。“憤恨使他怒火中燒”,這是使用隱喻。“就象燃燒的鐵塊發出灼熱的火焰,他的麵孔被怒火燒紅了”,則是對襯。西塞羅把險流海峽的波浪和集會中事件的此起彼伏相對照,這就是直喻。他講波浪,是用的諷喻,“謠言的氣味”,是隱喻。這些比喻適應於豐富思想。我們將會在第二部書中討論這個問題。
第二十章 擬聲構詞變化法
用擬聲構詞也可以進行一些變化。這稱為杜撰名詞。屬這種類型的有:“塔拉蘭塔拉”(taratantara),指一種喇叭吹奏的歌,“嘶嘶作聲”(hissing),“低沉連續的聲音”(murmur),“隆隆作響”等。paragoge的意思是通過類推發展和派生出新詞,也屬於這一類。
如果我們的思想這樣要求,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還要回避這樣去做,就象我們講cacaturire(渴望去大便),esurire(渴望吃飯)一樣。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講,通過比擬構成的這些詞:dormiturire(渴望休息)、urire(溫望寫作)呢?我們能講Graecize(希臘語化),為什麼不能也講youthize(青年化),poetize(詩化),rhetoricize(修辭學化),philosophize(哲理化),theologize(神學化)呢?在杜撰名詞方麵,希臘語確實比拉丁語活躍。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取於創造應用一些新詞,特別是在詩中和在翻譯希臘作者的書中。當然,應該果斷地應用,在那些適宜的作者的書中發現的詞。我們對一些作者的書中的粗糙的和過時的詞,不作任何考慮。在這個前提下,我完全不同意那些對每個字都不寒而栗的人的意見,好象他們從未在西塞羅的著作中讀到過野蠻的東西似的。但是,事實上應該提出這種意見。
有時,一種表達有多種構詞形式,如homunculus、homuulus、homuncule,均意為“侏儒”。觀察這一切將對演講有極大貢獻,因為在這些杜撰的術語中蘊藏著相當一部分拉丁語的精華。
第二十一章 換喻變化法
與誤用詞法相類似的是換喻變化法,就是我們逐步地表述,最終表示出希望表達的意思。如:他深藏在黑暗的山洞中。因為內涵是黑暗的山洞,所以,黑暗的、模糊的,最終也必定是極深的。希臘人要求思想敏捷。這種術語在詩中比在散文中更為經常使用,它可以被認為是提喻法的一種,就象下麵講的一樣。
第二十二章 轉喻變化法
轉喻的比喻,即名稱的轉換,在很大程度上豐富了語言,並且可以在許多方麵發生。這種手法可以針對事物的起因。如:記維吉爾(Vergil)的著作中寫道:“色列斯穀神被水傷害了”;特倫斯的著作中寫著:“愛神維納斯沒有穀神色列斯和酒神巴克斯相伴是掃興的”;赫拉斯的著作中寫有:“海神尼普頓在陸地上作客”。
這裏,我們用針對事物的起因。但是,如果你不這樣寫,就會令人刺耳。這種手法也用來說明語句包含的內容,如:被喝光了水的空空的水罐;四季風調雨順,是指神聖的、繁榮的年代。反之,就比較粗糙、極端。維吉爾說:“現在,該輪到烏克裏岡燃燒了”,是把這個男人比作了他的房子。特倫斯講:“讓我們去我們那裏。”這就是說,讓我們到我們家裏去。當我們講一個耗盡了財產的人時,我們說“他被耗光了”。或者說“他被吞噬了”。赫拉斯說,“他嚐出這老頭的味道了”,意即知道老頭的財富了。這裏,東西的主人被喻為了東西的本身。或者當我們指事物所影響的效果時說:他比槳劃得還要快。或者相反,如緩慢的寒冷,送去陰鬱的懼怕、蒼白的死亡和勇敢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