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用回說法變化

如果替代轉換法包括許多字,就成為回說法了,有人稱它為迂回表述。如有人用卡賽克和努曼提亞的破壞者來指斯克匹奧家族再如郝拉斯所講的《特洛伊戰爭》(TrojanWars)的作者是荷馬。而且,這種方法包括許多類型:詞源法、標誌法、限定法。

詞源法當我們指出一個詞的出處,就是利用了詞源法。如我們稱某人為遺產獵取者,就是說,他四處尋求,並千方百計獲得別人的遺產;稱某人為食客,就是說,他一切隻是為了吃飽、吃好。

標誌法標誌法述指我們通過把握的一定特點來描寫事物。當描寫某人生氣時,就說他情緒暴躁,激怒,臉色蒼白、眼睛冒火,嘴唇發抖。同樣的例子還有:用手梳理頭發表示他嬌氣、女子氣;或者通過描述一個人用袖子揩鼻涕,表明他是一個邋遢的人。

限定法限定法是指演講藝術的修辭學。挪用公款者是指盜竊國家資財的人,暴君是指用暴力壓迫人民、剝奪人民的法律和自由權力的人。

第十六章 隱喻變化法

另外一種變化法是隱喻變化法。隱喻在拉丁語中稱“轉移” (translatio),因為它可以把一個字的正確的、適當的含義轉移成另一種意義。隱喻變化法有許多種。

偏轉第一種是偏轉,就是通常所講的,把一個字從相連係的意義轉換成接近的意義。如:我明白,因為我理解。最常用的隱喻形式就是這一種了。

從無理性的到有理性的轉換第二種是把無理性的轉換成有理性的,或反過來把有理性的轉換成無理性的。如形容一個人是醜惡的、愚昧的、健談的、粗聲粗氣的,就可以說他象羊一樣咩咩叫的,象豬一樣哼哼唧唧的,象狗一樣大聲狂吠的。

從有生命的到無生命的,或從無生命的到有生命的轉換尋求從有生命的向無生命的轉換的隱喻更困難。這樣隱喻的例子如:每塊土地、每棵大樹都在工作。

從有生命的到有生命的轉換如:有人說話,象放蜂。

從無生命的到無生命的轉換當說一片森林湧出,就是使用了隱喻。“湧出”本是用來形容泉水的。

第十七章 交互隱喻

一些隱喻是交互的或是共同的,希臘人稱這種隱喻為avakóлоvθa。你可以稱駕馭馬車的人為馭手,所以也可以稱馭手為駕駛馬車者。一些比喻隻能用於一方。希臘人稱這種比喻為“不搭配”,意思是不可相互替代的。用“冠”這個字可以描述人,也可以描述山。王冠和山冠都是正確的。但不能用冠來表示人。然而,正如昆體良所講的,隱喻不僅使所有的事物以相應的名稱在演講時出現(這對演講術是一個貢獻),而且也非常有助於修飾演講、保持禮儀,生動地表達事物。如可對農夫講葛藤上的珠寶,裝飾著閃閃發光的寶石的葛藤,田地幹旱、果實有病,莊稼茂盛,等等。我們談論一個粗人,一個魯莽的人,因為我們沒有其它的詞可以表示。至於更加仔細地探討暗喻的表示法以及它和其它相關的類似的比喻之間的區別,不在我們現在的討論計劃之內。但是,我們建議,任何一位想更流利地演講的人,都應該仔細地觀察和搜集最好的著作家的大量的、深刻的暗喻,並加上許多直喻(similitudines)。西塞羅能作最好的暗喻,昆體良能作最多的暗喻。但在這方麵,沒有人能比得上普魯塔克(plutarch)。就格言來說,同樣的也不僅隻能搜集幾個,因為有許多格言都包含有一個比喻或某種暗喻。在搜集這些的過程中,我們會很吃力,我知道不是非常成功的。但是,雖然作出了堅持不懈的努力,卻僅隻提供了不粗糙的、異常的、不恰當的、混淆不清的或在同一類別中使用太多的暗喻是不行的。所以,我們必須通過閱讀,觀察一切事物的實質、自己組織暗喻。同樣的,我們也應該指出,暗喻有時在單個名詞中出現,比如講一個人把一隻動物“貢獻”給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