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莫斯也一樣,雖然他生活在T·愷撒的年代,當時西塞羅的光輝還沒有暗淡,然而,他是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而不是以他那個時代的方式寫作。我不想提及太斯土斯、蘇多紐斯、普林內、愛利斯·蘭皮德烏斯以及後來的一些作者。但是,正如我讚同他們不願意跟在成果累累的先人後麵,我也不讚成抹煞在這些後來者身上所發現的東西。以為這些是不規範的。他們消失的原因可能是由於西塞羅,也可能是由於沒有有關這方麵的文字記載。
粗俗字粗俗字指那些被不恰當地用於比喻的字眼。有人在這方麵受到過指責,那是由於他想說明國家的力量由於卡米爾斯的死而衰退了,但他卻講道,共和國由於這個人的死而被閹割了。郝拉斯曾譴責了一個姓夫裏斯的人,因為他寫道:“朱庇特把灰白色的大雪灑滿隆冬時節的阿爾卑斯山脈”。同樣的例子還有:他破壞了這塊土地上的和平,他掀起了戰爭狂瀾。如果他用一個比喻安靜的和被激蕩了的大海的詞也許能稍微文雅些。
外來字外來字倘若使用恰當是很有魅力的。
汙穢字應該把所有汙穢字從基督徒的演講中除掉。沒有人注意到,犬儒學派的人認為凡能夠毫不羞恥地做出的事情,也能毫不羞恥地講出去;私下幹起來不臉紅的事,在公眾場合幹起來也不會臉紅。如:
小便或大便。但是,並不是所有羞於去做的事情講起來也羞於啟齒。
弑父和亂倫這兩個字講起來就不會臉紅。但是無論幹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那是極大的恥辱。既然人體生長著一些部位,這些部位本身並不卑賤,然而其被人類一定的羞恥心所遮蓋,所以,也會有麻木不仁地暴露這些遮蓋的行為。但是,一些事情,在公共場合做起來不體麵,並不是談起來也不體麵。如談生孩子並不是不文雅,但在公共場合生孩子就不文雅了。談論肚子是很文明的,但是把肚子亮出來就不文明了。那麼,誨淫行為的準則從何而來?不是從什麼地方,而是在實際應用中得來的;不是從任何人,而是從那些言語高雅的人口中說出來的。因為詩人,特別是諷刺作家,在這方麵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有時,比喻比單詞本身更加誨淫。一些單詞本身很文雅,但合起來表示誨淫的行為就不文雅了。因此,明顯表示誨淫意思的字眼應該完全避免。可以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字表示文雅的概念。
新字有三種可以采用的新字:新創造的字,用以新的用途的字,複合組成的新字。如果把這些新字點綴使用在適當的地方,將會產生很大的魅力。就象昆體良曾講過的“偶爾地吃酸味食物,是受人歡迎的。”但是,把希臘字和拉丁字混合在一起使用,就沒有絲毫吸引人的地方了。要正確使用這些字。用希臘語更能表達意義、更簡潔、有力、更吸引人,也可以用希臘語諷刺某個細節或發表對某個作者的評論。最後,當我們不想讓人聽懂我們所講的話、不願意被人尋根問底時,隻要對我們有益,我們都可以把希臘語混在拉丁語中使用,特別是寫給博學的人的時候,可以這樣做。傳統的方法是用一半拉丁語一半希臘語編成練習,發展學生對這兩種語言的熟練程度,但是,對於成人,依我之見,這樣做似乎不妥。就象有人能夠把散文和詩韻交替混合在一本書中一樣,這缺乏嚴肅,雖然我們曉得這可以由某位博學之士做到,如佩特羅尼烏斯就可以。然而,他是太狂妄了。塞尼加也可以,但是在克勞狄烏斯荒謬可笑的吹捧中做到的,這也是在一場嚴肅的辯論中波西烏斯所希望做的。然而,他這樣做時,卻在自己的詩中喪失了自我。學者們甚至不相信在無人幫助的情況下,詩是他自己寫的。傑爾森模仿波西烏斯,如果他生活在這個時代,不應受到歧視。我們也會通過迂回的說法,成是借鑒於希臘,偶爾地被迫表示我們的想法。那麼,就不會是長期使用幾個希臘字而變成了拉丁語。這樣用,就象拉丁語是被允許使用的一樣,如rhetor,等字,其中一些是習慣用法。因為,拉丁語中沒有這些字,如philosophus,theologus,grammatica等。如果這些詞有時以希臘形式,有時又以拉丁形式變化,這些詞還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