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義詞的變化法是最基本的方法
最基本的、也是最簡難的變化法,是同義詞變化法。這些詞雖然有所不同,但是表達了同樣的思想。所以,就意義而言,無論選擇哪一個詞,都不會有什麼差別。這些詞被語法家們稱為同義詞。和這些詞含義相反的,則稱為反義詞。一些人還稱前者為單義詞,後者為多義詞(equivocal)。根據邏輯學家們的意見,這些單義詞和多義詞同觀念本身的聯係比與名稱的聯係更接近。因為,我們應該正確地稱表示同一意思的不同的字為iбобwадобw,而表示相反意思的字為полyбичю。關於第一種類型的有ensis(劍),(劍),domus(房子),aedes(建築物),codex(書),liber(書),forma(漂亮),decor(秀麗),pulchritudo(可愛),等等。因此,從一個好的作者那兒,可以學習許多上述的詞。昆體良說,這就好象各種各樣的積累起來的財富。所以,每當需要時,就可以衝口而出。隻有在大腦中儲蓄了許許多多這樣的單詞,而且在用的時候,可以不假思索就能出現時,這才算是掌握了豐富的詞彙。然而,我們還必須注意,不能象有些人那樣,從首先出現在大腦中的一大堆詞彙中,毫無選擇地拉出一個就用。首先,你會發現,幾乎沒有兩個字在意思上接近到了無法區別的地步。希臘諺語“把甜油塗在小扁豆上”,就是指任何人不假思索地用omnesmortales(所有人)來表示omneshomines(所有人)。在一種情況下,letter(信)和epistle(信)具有同樣的意義;在另一種情況下,這兩個詞卻表示不同的意義。因此,雖然我們讚成一些詞在意義上沒有區別。但是,有一部分詞比另一部分詞使文章更恰當、更有色彩、更華麗、更幽默、感情更強烈。所以,演講者在準備講話時,要作出區別,從中選擇出最好、最確切的詞。選擇時,需要判斷;儲備時,需要勤奮。準確的注意和演講的獨特性將決定你的判斷力;不斷閱讀不同的作者的各種作品,將使你積累起豐富的詞彙。因為詩人用特定的詞語表達自己的思想,而雄辯家們則用另一種特定的詞語演說。處在一定的年齡和時代,要使用相應的詞語。事實上,甚至同一作者也會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同一事物。因此,首先應該盡可能地從各種不同的作品中挑選出最好的詞,無論這些詞屬於哪一類,都會增加我們的詞彙量。沒有可以被棄之不用的詞,因為,沒有什麼詞有好壞之說,無論這個詞是怎樣平常、特殊,怎樣富有詩意,怎樣具有古體韻味,新的、舊的、粗魯的、野蠻的、奇異的,它們都應保留在自己的那一類詞彙中,就象是一組同類的物體一樣,需要任何一個,就可以招之即來。
普通的詞普通的詞指那些比在正式場合形容事物所用的語詞更簡單、更一般的詞,就象一個人稱朋友或熟人為夥計一樣。這類詞大部分來自於普通的手工業者和商人,如baths(入浴)、kitchens(廚房)、tanneries(製革廠)、cookshops(菜館)等,雖然這都是些極一般的詞,但是當需要討論有關這方麵的事物時,我們仍要用到這些詞。外科醫生有時就不得不采用合適的、一般的詞,而不是華麗的詞。此外,一些字的使用是以它們本身為基礎的,而另一些字則同物體、人物或環境相連係。如:在農民中間討論農業問題,sterns(肥料)和stercorare(施肥)不是常用的詞。但是,如果同王子討論國家大事,這就是常用的詞了。
特殊的詞從前,上層社會同人民大眾使用的詞是一致的。就象郝拉斯郝拉斯(Horace,公元前65-前8),羅馬詩人。
所目睹的那樣:許多新詞是從淘汰的舊詞中產生的,同樣,現代的、漂亮的詞也會被淘汰--如果願意的話。
既然演講的規則不是從大眾中探索而來的,而是從博學的人的著作中發現的,那麼,使用它們時就不會相同。然而,在博學的人經常閱讀的著作中,往往會出現一些特殊的詞。今天,我們應該小心避免矯揉造作的演講,避免產生這種思想:認為不一般的演講就是正確的。西塞羅指出過一種特性,一個在一些方麵優秀的人和那些隻想著自己是天才的人,如果需要一個天才去理解他們,最後,他寧願寫那些人們想知道而不是已往知道的事物。這種不尋常的演講可以通過許多途徑獲得,在下麵就可以說清楚。
富有詩意的詞詩人們在詩中,特別是在散文詩中也使用少量的特定的詞。
古體字如果適當地使用一些古體字,就會象裝飾品一樣,使文章(演講)增添不少色彩。
過時的字特殊的字是指很少使用的字。古體字是指那些年代久遠,被廢棄的文章中的字。如:來自羅馬十二銅表法上的,Enius,Lucilius,Naevius、Pacuvius等。過時的字是指長期不使用而被遺忘的、完全消失的字。現在,這些字除了用來開玩笑和諷刺,任何一位試圖用它們講話的人都會使人感到可笑的。我想,再沒有可以使用過時的字的場合了。在這個問題上,不僅要考慮年代問題,還要考慮演講者的願望和傾向。在李維烏斯·安德洛尼柯斯時代以後,可以看到現在已被淘汰而不再使用的古體式。古體式直到西塞羅時代才逐漸得到李維烏斯·安德洛尼柯斯改進。當羅馬的雄辯術發展到了無與倫比的時候,便從它輝煌的頂峰而一落千丈。以後的年代,雄辯家們試圖變化演講的方法,但結果更差。然而,沙魯斯底雖然是西塞羅時代的作家,他的文字卻更近似於加圖大學監的文字而不象西塞羅的。米開拿斯雖然也算是這個時期的作家,但是他的文體離他那個時代的風格也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