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裏士多德在《政治論》中告訴我們有兩個因素起著推翻帝國的作用,它們是仇恨和蔑視。友好與仇恨對立;尊重權威與蔑視權威對立。所以王子的責任是研究最好的方式方法,用以贏得友好和權威,避免仇恨與蔑視。仇恨是由險惡的脾氣、施用暴力、侮辱性的語言、拙劣的性格、卑鄙以及貪婪引起的,它比痛苦更容易激起反抗。
所以,一個好王子必須十分小心防止任何失掉人民感情的言行。請相信我,誰要是失掉人民的信愛,他就要失掉一大群扞衛者。在另方麵,平民的感情是以遠離暴政的那些品德贏得的。它們是仁慈、和藹、公平和友好的。禮貌等等。友好是職責的激勵物,特別是當人們對國家服務得好時,王子就要獎勵他們。仁慈鼓舞那些知道自己錯誤的人改正錯誤,使其更加努力。寬恕給那些渴望用善良的行為補償早年生活上缺點的人們以希望,並使他們有關於人類天性善良的信心。禮貌在任何地方都產生愛--至少減輕仇恨。這些品質對一個主子來說是最能博得群眾歡迎的。
蔑視很象是來自對塵世欲望的嗜好,過度的吃和喝,以及白癡和小醜--換句話說,就是愚蠢和懶惰。權威是由下列特性獲得的:首先是智慧,接下來是誠實、自我控製、認真和警惕,假如一個王子要在人民中有權威,他就要有這些品質。一個人認為王子偉大是因為他是被金子或寶石裝飾起來的嗎?財富在於王子可以要多少有多少,然而,除了不幸的人民供給他大量的財物供他奢侈外,他還有什麼可以顯示的呢?那麼最後他在人民中間播種的不是所有罪惡的種子又是什麼呢?讓一個好王子形成這樣一種生活方式,那就是從他的生活中,其他人(貴族和普通人)可以找到節約和自我克製的典範。王子應該這樣表現:在家,深居不外出;在政府,除了為民眾利益外出聯係工作,不外出亂走,因為這是不體麵的。王子的真正特性表現在講話上而不是表現在衣著上。王子講的每個字,很快地就會散布到廣泛的民眾中去。為此,他要練習十分小心地講話。他的講話應具有真正的價值的,並能證明他是一個好王子。
關於這個問題,不要忽略亞裏士多德的勸告。他說,一個生子要避免遭到人民的仇恨,就要培育他們對他的感情,就不要授權給別人,使其去做壞事,要保持他的所為能贏得人民的讚揚和愛戴。
王子不受歡迎的原因,很大部分是來自那些執行命令的人,特別是那些到處不受民眾歡迎的人。真正的感謝隻回報給好王子。對愛戴的感謝性回答是自發的,不猶豫的,快速的,其中稱讚的字眼是很少的。假如有什麼事要拒絕,那麼拒絕時的態度應該和藹可親的,不要生硬地反對。假如需要批評,一些輕微的懲罰要根據法律規定而行,講話的意思好象是王子受法律規定的約束不得已這樣做的,而非他的本意。
一個王子隻保持他自己的品格純潔,不給國家帶來幹擾,這是不夠的。他還必須注意他的權力集團中的每個成員:他的貴族們、朋友們、大臣們和官員們是否跟他一樣,以他為例。在王子身邊的人們的任何墮落行為都會引起仇恨,並將其與王子相聯係起來。或者有人說,這種監督很難完成。但是,假如王子小心地吸收好人到他的集團裏來,並且讓他們知道他最喜歡對人們做有益的事,那麼,這種監督是容易完成的。否則,如果王子忽視這件事,甚至縱容他們,這就使隱藏在王子庇護下的很多犯罪的人對人民施行暴力。當他們執行王子的任務時,就會發現他們做的事極大地損害了王子的好名聲。更有甚者,當王子的自己敗壞了,這比他有壞朋友更使國家深受其害,這就使我們將生活在一個暴君的統治下。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用費很大的勁就滿足了他的野蠻欲望,或者滿足地的殘忍的邪惡。這對人民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王子要避免每個新奇的主張一直到他能夠做到。因為,即使情況較好,革新也是對於錯誤的炸藥包。國家的建立,城市的不成文法和古老的法典,沒有大的變亂是不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