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一個基督教王子的教育》選讀(5)(3 / 3)

社會上那些可惡的壞人,放蕩的人,有時甚至是奴隸,在控製著世界的主人!

首先,必須注意使保姆不要被這種疾病傳染,或者是隻有極輕的毛病。女性是特別容易患這種疾病的。此外,多數保姆具有母親所共有的缺點--多數母親由於放任而縱壞了她們孩子的性格。所以應該使這樣一批人盡可能離開未來的王子,因為,她們生來就容易有兩個大的缺點--愚蠢和阿諛。第二件事,除了導師的訓練以外,給王子增加一些性格誠實的夥伴,他們將殷勤相處而不用阿諛,習慣於代沃奇尼斯(Diogenes,公元前412?-前313),希臘哲學家,按普洛塔克在所著《如何區別朋友和諂媚者》一書中,把這句話歸之於拜厄斯(Bias),公元前六世紀,希臘士賢之一。

說話風雅,並且不會僅僅為了討好而欺騙或說謊。關於選擇教師的問題,我已經表示過意見了。

王子的大臣問題,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因為他們常常偏袒青年人的鹵莽的欲望,或者是因為愚蠢,或者是因為他們希望最終對他們自己有些好處。最好盡可能選擇聰明可靠的人擔任大臣的職務,同時,采用警告和威脅的辦法,使他們不輕易對一件事情表示讚同,並且用獎賞來鼓勵他們光榮地履行他的職責。如果有人用偏執的談話和卑鄙的殷勤去腐蝕王子的心靈,應該公開地予以懲罰(如果罪有應得,則處以死刑),給別人做個樣子,這對大臣們將有很大的幫助。

誰也不應該認為這種做法有什麼殘酷,因為我們對偶然偷幾塊錢的賊都處以死刑(而這遠不是一切古代法律所有的例子),誰要腐蝕國家最好的和最珍貴的東西,應該給他處以極刑。如果采納這個新的意見有阻礙(雖然羅馬皇帝亞曆山大曾經命令把都林的一個大言不慚的人綁在火刑柱上,堆上綠色的圓木,使他被煙窒息而死),可以用別的方法巧妙地安排一個例子:如果有人犯了另一種應處死刑的罪.則讓他頂有以惡意的阿諛來腐蝕未來王子的心靈的罪狀而處刑。

如果有人要衡量在懲罰問題上各種罪行的關係,那麼一個用殘暴的思想腐蝕王子的童心使其偏執的懷有惡意的諂媚者所造成的禍害,比一個劫掠國庫的人還要厲害。無論誰賄賂王子的貨幣,都要受到精心籌劃的懲罰;而對於那些腐蝕王子性格的人,無疑以應有一個同樣的獎賞!

要是卡尼阿底斯的話在我們基督教徒中間不被證明正確,那就好了!他說過,帝王的兒子,除了騎馬的技術以外,不適合學習任何東西,因為,在其它一切事情中,每一個人都縱容他們,欣然讚同他們;但是,一隻馬卻不知道騎馬的人是一個貴族還是一個平民,是一個富人還是一個窮人,是一個王子還是一個臣民!任何一個不熟練卡尼阿底斯的騎手騎上去,它都要把他摔倒。我們常常看到這樣的事情,不僅保姆、同伴和大臣們阿諛王子,甚至導師和教員也這樣做,因為他們在執行任務時,隻希望得到更多的財物,並不想到要造就一個比較好的王子。常常有一些為了宗教事務而集聚的人,講話很和藹,也在追求王子和朝臣的寵愛;如果他們有什麼要批評的,他們的責備是這樣地措辭,似乎在那個時候他們都在奉承。我所以這樣說,並不是因為我讚同那些瘋狂地吵嚷反對王子的人,而是因為我希望他們樹立一個好王子的榜樣,不被摧殘,以防產生非基督教徒譴責他們的非基督教徒統治者的那類事情。不應該對一個基督王子阿諛奉承,不能讚成這樣的行徑,即官吏們沒有坦率地進行指導;顧問們沒有親切地共同協商;貴族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互相攻擊,因此,他們都熱切地騙取王子的寵愛,隻是為了擊敗對手或者不給敵人傷害人的機會;牧師們阿諛王子;醫師們卑躬屈節地同意王子。王子時時傾聽從海外來的演說家的真實的稱讚,那是完全正當的。還保留著一個常常不中用的神聖的依靠--我是指普通人民稱謂“皇家懺悔者”的那些人,如果他們公平和謹慎,當然,他們會得到王子極其親密的信賴,能用親切、坦率的勸導幫助王子;但是,常常發生這樣的事: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注意自己的行為,卻忽略了國家的幸福。詩人和修辭學家為害較少,他們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估量對王子的讚美的辦法不是根據王子的優點,而是根據他們自己的天才。最危險的是那批魔術家和預言家,他們對某些國王,許給他們長壽、勝利、功績、快樂和帝國,而對另外一些國王卻威脅他們會突然地死亡、覆滅、不幸和流放。他們濫用了人生的兩個主要暴君:希望和恐懼。以星辰占卜未來的占星家也屬於這一類。他們是否真有技能,不是我在這裏所能討論的。因為他們現在對普通人民還有支配的力量,他們正給人類造成不少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