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荷馬是對的,他說王子要管理數以千計的人們和處理眾多的事件,他必須整夜不睡;委吉爾在判斷他的恩尼阿斯的品質時未曾失誤。因此,我問你,一個王子是否能成天休閑,把他的生活中的多數時間用於玩骰子、跳舞、打獵和結交一些蠢人,做一些蠢事嗎?
還有比這更無意義的嗎?國家的毀滅源於內訌、戰爭、強盜四起、貧苦人們陷於饑餓、絞刑、無限製地剝奪人民的財富、弱者被高貴者所蹂躪、國家官員貪汙腐敗、為所欲為等。在這些情況中,他能好象對周圍世界滿不在乎嗎?王子能有時間去玩嗎?
一個駕車的人不能是一個睡覺的人。一個王子在可怕的風浪經常困擾王國這樣危險的時刻豈能打鼾。所以王子必須堅守崗位,反對任何錯誤,因為他的任何錯誤都給許多人帶來損失。
他的船的大小,他的貨物的價值,他的乘客的數目等等不能使一個好船主感到自豪,他要更多地關心其職責。因此,一個好國王,他統治很多百姓,他必須加倍防守,不要驕傲。假如你想到你所擔負的重任,你就會小心從事,使之萬無一失。假如你習慣在人民的前進中享樂,那麼你就會失去享樂的源泉。這樣,就沒有機會用休閑的不良娛樂來哄騙好王子。
首先要教給王子做個聰明人的原則:選擇生活的最佳計劃,而不是如何覺得最快樂。堅持的習慣使這些最好的原則更加可愛。
一個畫家從完成一副美麗的圖畫中得到快樂。農夫、林園馬車工人、鐵匠都從他們的工作中獲得了快樂。對於王子來說,什麼比關心國家、使其在自己努力下取得進步和繁榮更快樂的呢?沒有人能否認作一個好王子是一件繁重的工作,但是更討厭的是當一個真正軟弱的王子。那些遵循自然和榮譽的人在生活中很少去做欺騙的事。假如你是一個真正的王子,在你回憶自己的所為時,你心中很少感到驕傲,如明智地避免了一次戰爭,如何有效地抑製了暴動,在位期間很少殺戮,選拔一些出色人物到政權部門,最後,你為國家提供了計劃,等等。而這類快樂才是一個基督教王子的快樂。
用每天的好行為來奠定這類快樂的基礎,遠離一般人的空虛的快樂。
按普魯塔克的說法,古代底比斯人常常在自己的心中有一定的當選人。他們沒有手和眼睛。他們當選意味著行政官和法官必須有一個堅定的性格,不為任何人的感情所幹擾。沒有手,意思是說他必須一塵不染,遠離貪汙與行賄;王子沒有眼睛,意思是一個真正的國王不要從行賄中獲得榮譽,從而導致犯錯誤。他也不為別人的關心所影響,而是在自己所擔負的工作中學習,這樣就會得到很多。王子必須從他的裝飾中學習探討哲理。若不是心靈的極大寬容,國王的塗油又是什麼意見呢?假如不是絕對的聰明,在他頭上的王冠又有什麼重要呢?若不是其美德的一致與和諧,那麼在他項上的金色褶子又有什麼意思呢?假如沒有高度的道德和榮譽,那麼閃耀著五光十色的寶石又能象征什麼呢?若不是熱愛其臣民,那麼尊貴的王位又有什麼意義呢?若不是他的功跡同於或勝於其祖先的光榮事跡,那麼他的多樣裝飾又是作什麼用的呢?
若不是防禦國內外敵人,保持國家太平,那麼他佩在身邊的寶劍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好王子的第一個責任就是盡可能做好事。第二,要用一切辦法避免或轉移壞事。此外,他要創造、發展和加強好的環境。作為一個公民,他有一個好頭腦已足夠了,因為他是由法律指揮的,政府官員可以告訴他如何做。但是作為一個王子,他很少能得到幫助,因此他必須有一個好的頭腦並用智慧去考慮重大的國事。用王冠和節杖裝塗油(anoint),指一種宗教儀式。
飾著、刻有克裏薩斯和克路斯名字的大理石雕像和一個沒有心肝的王子之間的差別是如此的小--除非你說無知覺的雕像無害,而後者的愚蠢則給每個百姓帶來很大的不幸。
不要從你的外表和你的好運來評價自己。不要用別人的稱讚來衡量自己,要用自己的事跡來衡量自己。因為你是一個王子,不要接納任何對一個王子說來不值得稱讚的稱讚。假如有人談到你的外表,要記住,這是稱讚婦女的方式。假如有人稱讚你講話流利,記住,這種稱讚適合於智者和演說家。假如有人稱讚你的體力強健,記住,這種稱讚用於對運動員而不是對王子。假如有人吹捧你的高貴地位,你必須有這種思想:“他這樣稱讚我,那是想從我的地位上得到什麼。”假如有人稱讚你的財富,記住,這種稱讚適用於銀行家。總之,這些歌頌性的稱讚,沒有一個是適用於王子的。
那麼,什麼才適合於讚揚一個王子呢?他既能看到過去已發生過的事,又能看到未來,並有廣泛的知識。他的智慧隻用於為國而不是為自己。假如有人讚揚一個醫生,說他長得漂亮、身體結實、社交好,很有錢、會跳舞、會唱歌、會玩球戲,並且是擲骰子的能手等等,難道你不會立刻就問:“一個醫生就隻做這些嗎?”當你從一個愚蠢的頌揚者處聽到這類事情時,你不是更有理由說:“王子就隻做這些事嗎?”對醫生來說,他應有三個基本素質:第一,他必須徹底精通醫學,精通身體與疾病的相應關係以及對一般疾病的處理方法。第二,他必須是可靠的人,樂於關心病人的健康。第三,他必須小心謹慎地操作。以上三點精神,對於一個王子則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