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穀少倫自語似的看著李希澤道:“能給我細細說說可晴這幾年的生活嗎?”
“憑什麼?”李希澤站起來道:“你不是應該查得很清楚了嗎?還裝模作樣的問那麼多幹什麼?”說罷,轉身欲走。
“我沒查她!”穀少倫脫口而出道:“我隻不過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當年她一聲不響的消失了,我找得她很辛苦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我以為她出了意外。可是……可是當五年後我再次見到她時,多麼震驚你知不知道,可是她卻好像不認識我一樣了,我隻好托人打聽她五年來的生活,以及當年發生的事……”
“在我麵前你說那麼多做什麼?”李希澤停下腳步,看也不看他道:“既然你已經托人去查了她的過去,又來問我做什麼,你有的是錢,而這年頭,隻要有錢,查什麼查不到,何況隻是一個平凡人過去五年的生活呢,你說是吧?”
“不過,可晴是我的朋友,我不會把她的私生活透露給外人的。”李希澤冷笑道:“她吃的苦我不想再提,免得一時衝動起來想揍人,所以你也不必再問,有本事自己去查。”
“最後一個問題。”穀少倫知道就算是自己問得再多,也不會得到答案,可晴的這些朋友根本就已經把他當成拒絕往來戶了,所以他隻好又出聲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可晴最近去哪兒了?”
“你以為我會回答你嗎?”李希澤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穀少倫道:“或者說你認為我會回答你嗎?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我和可晴身邊任何一個朋友一樣,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去傷害她了。”
“我說過我不會。”穀少倫略微提高了一點嗓門道:“相信你們也知道,現在我寧肯傷害我自己也不會傷害她!”
“那你就離她遠點!”李希澤麵無表情的道:“你在這方麵的誠信不是很好。好了,你最後一個問題也問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我不走!”穀少倫開始耍起賴來道:“你們不會告訴我可晴去了哪裏,我是不會輕易走的。”
“隨你!”李希澤不屑地看了看窩在椅子裏的穀少倫,冷聲道:“反正這間酒吧也有打烊的時候,到時候誌威他們自會有辦法讓你走的。”說罷轉身離去。
穀少倫見李希澤在吧台那邊與尹誌威說了幾句,兩人眼神朝他這邊看了看,尹誌威甚至嘴角還隱隱扯出一絲笑意。穀少倫不知為什麼,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見李希澤隻是看了他一眼又和沈君媚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而尹誌威也不再看他,繼續為客人調著酒。
這時的穀少倫知道,無論今天他問什麼人,也問不出趙可晴的下落,難道又是他錯了嗎?其實,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簡靜他們也給他分析了很多,現在他終於有點想通了的時候,趙可晴卻又不見了,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想起在趙可晴公寓外聽到的那些閑言閑語,難道可晴她真的那麼這些話嗎?如果是的話,那她的這次失蹤,豈不是又是因為他,那麼可晴心中勢必會更加厭惡他,現在的他該做些什麼?
腦中想著,手上卻沒有停,又叫了一瓶紅酒,自己喝了起來。
對於穀少倫的一舉一動,尹誌威和沈君媚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他們誰也不想上去勸阻,雖然剛才李希澤離開的時候說是穀少倫想賴在這兒不走,可是他們卻不擔心,反正他不走,到時他們也會讓人將他帶走,隻要他現在不鬧事,不來纏他們,愛做什麼就由他好了。
才這麼想著,就見穀少倫晃晃悠悠地來道吧台前,一雙帶了點醉意的眸子看著利落地調著酒的尹誌威道:“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嗎?”
見尹誌威沒理他,穀少倫晃悠著徑自拉了把椅子在尹誌威麵前坐定道:“其實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對不信可晴,當初跟她結婚時,我就沒帶多大的誠意,因為她很膽小懦弱,而我要這樣的妻子,才會把她娶回家的……”
“你醉了!”尹誌威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句道:“你要說醉話,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說,不然我可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不,我沒醉!”穀少倫使勁搖搖頭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坐得好好的嗎?我隻是想找一個人吐一吐心裏的苦水。”
“你還會要吐苦水?!”沈君媚早看見穀少倫坐在這邊了,給客人送完酒水回來後,正好聽見穀少倫說出這句話,才冷笑道:“依我看你是想找人炫耀吧?畢竟你們這些有錢的少爺,常常把泡女人當成一種資本炫耀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