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恭敬上前,湊近孟扶柔。
孟扶柔抬眼,隻見孟扶歌膚若凝脂,靠近間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窗戶打進來的方格型的陽光,將孟扶歌麵頰上的絨毛都照的清晰透亮。
下斂的眼內勾外翹,窄雙眼皮,眼尾一點小紅痣,更顯妖冶。
孟扶歌近幾年出落的越來越美,從骨到皮,風姿綽約,哪怕是一味謙卑低頭,也越來越難以掩蓋她的容色。
孟扶柔嫉妒的咬牙,低聲道:“輕點,敢弄掉我一根頭發絲,有你好看的。”
孟扶歌吸了口氣,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怯懦道:“是。”
孟扶柔冷哼一聲:“做出這副狐媚樣子給誰看呢?生的一副賤皮子,就該被賣去做妾。”
孟扶歌低著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隻淡淡回複道:“妹妹這是嫉妒了吧。”
孟扶柔一愣:“你說什麼?”
孟扶歌的謙卑逐漸褪去,她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好妹妹,這是嫉妒我容色冠絕。隻能出言詆毀了。不過也是,我隨了我母親的容顏,她當年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而你那個上位的娘嘛…隻是個卑賤的外室。”
孟扶柔被徹底激怒,她瞪著眼抬手就要去扇孟扶歌的臉。
“孟扶歌!你個賤人!你敢!!”
孟扶歌似乎是被嚇的狠了,身軀一顫,驚慌的去躲避。
躲避間,她揮舞手臂,手裏的青玉簪刺啦一聲,劃破了孟扶柔的麵頰。
孟扶柔一巴掌打空,臉上血液飛濺,濺到了她的耳畔。
她雙耳轟鳴一聲,顫顫巍巍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卻摸到了溫熱的鮮血。
孟扶柔還處於震驚沒出聲,鳶尾便大聲哭喊道:“二小姐不要打我家小姐啊!來人啊!救命啊!二小姐打人了!”
孟扶歌丟掉那染血的簪子,給自己臉上一巴掌,然後重重跌倒在地,捂著臉哭的撕心裂肺。
簪子在柔軟的地毯上彈了一下,血液染髒了地毯,哭泣的孟扶歌眼底一片冰霜。
鳶尾撲上去,抱住孟扶歌,邊哭邊喊:“我可憐的小姐,你從小沒了娘啊,被妹妹搶亡母遺物就算了,還要受此屈辱…嗚嗚嗚…小姐啊…”
孟扶歌的其餘幾個丫鬟也紛紛哭作一團,圍著孟扶歌,活像是被欺負死了。
孟扶柔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啊!!!我的臉!我的臉!!!”
屋外本來不想管孟扶歌被欺負的幾個嬤嬤一聽這話,連忙匆匆的走了進來。
“二小姐,你…你怎麼了!二小姐!!”
孟扶柔一邊哭一邊怒道:“快!快去請府醫啊!快去!”
腳程快的一個嬤嬤連忙跑去了。孟扶柔又惡狠狠道:“你們三個,把孟扶歌這個賤人給我押到書房去!讓父親發落了她!”
孟扶歌啜泣不成聲,身軀顫栗。被幾個嬤嬤拖著行走,衣服發髻全都亂了,瞧著更顯可憐。
鳶尾和丁香也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頭,另外兩個丫鬟則默契的守在屋裏。
孟扶柔雖破了臉,卻趾高氣揚怒氣衝衝的走在前麵,眼裏的怨毒令人心顫。
一路行至書房,路上的丫鬟婆子們紛紛側目,而後竊竊私語,說的無非就是二小姐又欺負大小姐了這類言論。
孟扶歌在前麵被架著走,鳶尾則邊追邊哭喊:“我可憐的小姐啊!你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二小姐怎麼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呢。”
“二小姐欺人太甚啊…搶了小姐亡母的遺物不說,還要將我家小姐賣去做妾啊!”